挺直后背,很紧张,牙齿打颤,他在她身后抚摸她,长手伸向那道肚子上浅浅的伤疤,动作不停刺激她的神经,她的身上弥漫着他的气味,空气变得又湿又粘,他的身体又高又酸。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关系,像是陌生的情妇,又像是耳鬓厮磨的情人,然而,他们中间还隔着亲生的孩子。
她是他欲望的载体,幽闭,沉溺。
黑暗中,一切都历历在目。
结束之后,谢观才褪去身上完好的衣物,自己躺到了床上。
他似乎不知道她一直在看他。
卉满犹豫了片刻,也轻手轻脚爬到了床上。
“你睡着了吗?”
四周一片寂静,她侧耳细听,外面下起了雪,雪花包围了世间万物。
卉满想了会,把手指伸到他的被子里,去摸寻他的手,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手,但下意识觉得他的手会带来允诺。
她的指梢从他平坦结实的腹部滑过,没有停留,继续找他的手,四处漫游,最后摸到了。
“你在做什么?”他闭着眼静静问她。
“外面下雪了,你听到了吗?”
他们的眼神在黑暗中相遇。
“你为什么不让女儿住在这里呢?”她不敢问,憋在心里,于是说:“天太冷了,不用每天把女儿带过来,我先把每天的半小时攒起来,可以吗?”
他抓着她的手,应允了,这是手带来的神奇力量,卉满对此更加深信不疑。
他打开被子,把她拽进来,滑入没有阻滞,凌晨一点,两个人好像在蛰伏,都在溺水,她能在耳畔听到他的呼吸。
忽然,她像一头野兽那样警醒地钻出头,谢观下意识抓住她的腰,像是害怕她会离去,反应过来后他力道松了松。
“花园……”她小声说。
花园里的花丛,她以前喜欢在那里呆着。
他不满她为了这么小的事挂心:“大部分花早就落了。”
那还有一小部分在苦撑,卉满默默想,但外面刮开越来越大的风雪声,她的心也随之落了下去。
第二天,卉满从雪白的大床上醒来,床上已经没有人了,她摸着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九点钟了,以前这个时间上班肯定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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