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欧洲声名显赫的古老贵族,因此跟这位长久以来的中国生意巨头交恶。
谢观在这件事上做的异常果决,他不可能牺牲她,不可能让她被牵扯其中半分,制造伪证、请私家侦探、请百分百胜率的名律师……阿尔蒂诺这种权贵家族为了向游轮方追责完全可以不择手段,他必须提前避免这种局面。
卉满的声音提醒他将思绪暂停。
“你觉得我很脏吗?”她终于将内心堆压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说。”
谢观没有丝毫犹豫:“脏的是他,不是你。”
卉满不信,她知道他那样强的洁癖与占有欲,肯定极度厌恶他的所有物被染指。
“是我把你带去的,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但是意外发生了,你可以怪我,除此之外你没有错,你很顽强,反击出色,让他付出了代价。”
他慢慢说着,低头,捧起她的手,亲了下。
蜻蜓点水,泛起涟漪。
卉满恍惚意识到,从发生事情之后,谢观第一时间检查了她的身体有没有受伤,然后迅速联系警务处理了一切,唯独没有过问关于她的问题。
怎么发生的,他是怎么死的,他碰你了吗?碰你哪里了?他通通没有过问,仿佛在刻意忽略。
他的这种若无其事的沉默,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对她的二次伤害,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很快就会被遗忘——他无时无刻不在用行动说明这一点。
她知道他一定在乎的,但他却表现的这样不在乎,不知怎么,卉满感觉自己眼眶有热泪涌出来,不是在那种面对疾风暴雨的时候,反而是这种有人默默陪伴与安慰的时候,他用他的冷漠表达出了善意。
谢观认真看着她:“你想哭吗?如果哭出来好受的话,你可以抱着我哭。”甚至他都不介意让她哭毁自己一件衣服。
卉满摇头:“不想。”
如他所言,坏人都死了,她有什么好哭的。
她把自己的身体往他怀里塞,第二天起来时,谢观感觉自己像被鹿卧过的草堆,味道也像,他的身体就像为她保留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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