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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失忆了。
根据她的丈夫奚见雪所言,他们是一对云游至岘原的夫妻,出海游玩时她不慎撞到了头,一觉醒来就失去了记忆。
在丈夫的侍疾下,妙妙的皮肉伤都好全了,可岘原的郎中对这记忆的损伤却是无能为力,因此丈夫决定带妙妙南下去寻有名的神医。
他们走的水路,船只航行于运河,不消几日就驶出遥远路程。
妙妙发现她的丈夫有点怪异。
不是形貌的怪异,恰恰相反,他长得一表人才符合世人对美郎君的认知,虽然瞧着有点不像死板读书人,但行为风流不拘礼法也有种独特的气质。他在妙妙面前表现得稳重,还是个热爱生活颇有闲情逸致的才子,一时为她画像一时又为她写诗。
丈夫的怪异在于他对夫妻同房的态度。
按理来说,一对恩爱且无子的夫妻会经常同房,妙妙的丈夫却只抱着她睡觉,有时他的性器硬得在她后腰乱戳也没对她做更多的亲密事。
妙妙疑惑询问原因,丈夫回问她为何想同房,她如实说夫妻理应如此。
然后丈夫浮现出比她还苦恼的神情。他说:“倘若并非夫妻呢?”
妙妙没听懂。她迷茫地回了句:“当然是夫妻才同房,外人岂不是成通奸了?”
丈夫叹了口气。他把妙妙卷进被子里,抱着她说睡吧别想了,他自个儿嘀咕了些话,妙妙没听清。
总而言之,虽然丈夫在性事上有些怪异,但他不仅长得好看还对妙妙关照又体贴,因此妙妙谅解了他的隐疾,打算和他好好过安生日子。
在多雨的夏季,空气炎热而潮湿,船只抵达了目的地。
丈夫说,他带妙妙去拜见的神医是往生教的左护法。这往生教地势偏僻在深山里头,路中有悬崖峭壁,车马难过天险只能靠脚走进去。
话说得艰险,实际赶路时妙妙很轻松。丈夫轻功卓绝,大部分路途都由他背着她越过,只有遇到平坦好走的路时她才会下地,这一趟比起凶险入山更像是踏青。
往生教扎根在深谷间,妙妙趴在丈夫肩上望见深林清涧旁的吊脚楼,她呼吸着雨后湿润的空气,忽然打了个喷嚏。
丈夫说此地气候与中原不同,还需多适应几日。
妙妙回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