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己近晚春,月亮周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静静地瞅着泉州城内的热闹。
李义泉和张大彪一路行来,看见泉州所有酒店都爆满。有些酒家甚至把台子搭到马路边,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连价格高得少有人问津的烧酒也卖得一干二净。很多读书人一边喝,一边在马路边写下慷慨激扬的诗句。
府衙门口的邸报栏前依然人头汹涌,有人在不厌其烦地念着邸报的详细内容,人群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叹和欢呼。客栈内,朱帘娣如坐针毡,急切地想知道事情原委。前堂不时传来酒客们的笑声和欢呼,让她的心情更加无法平静。
门一开,李义泉独自走了进来,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朱帘娣赶紧站起身,倒了一杯茶端了过去“先生,结果如何?张大叔呢?”
“老张在外面与人喝酒呢!”李义泉挤出了一丝笑容“消息已经证实了,光复军连取兴化、福州,擒获宣慰使王积翁,又在福州城下大破撤退的元军,斩杀百家奴。”
“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朱帘娣不解地问道。
“这也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李义泉苦笑着“看来不仅是咱们,连元朝也低估了许汉青,光复军的实力。”
朱帘娣默然地坐了下来,喃喃地说道:“如果光复军真有了这么强的实力,咱们以为奇货可居,人家能当回事吗?”
李义泉黯然地摇了摇头“帘娣,也先别失望,我想了一路,虽然光复军此战大胜,但未必便如咱们想象中那般实力。”
“先生,您这是在安慰我。”朱帘娣笑了笑“没有强大的实力,怎么能打得近二十万元军灰飞烟灭。”
“这个,如果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又怎么会让元军攻到泉州城下?”李义泉说着说着,思路慢慢清晰“将元军困于坚城之下,挫其锐气,再一举夺取兴化、福州,断了元军的粮道。元军粮草不继,士气低落,再一鼓破之,对,一定是这样。”李义泉拍着桌子说道。
“那他们哪来的兵呢?又取兴化,又占福州。”
“兴化、福州,福州、兴化。”李义泉用手指敲着桌子,反复念叼着,突然恍然大悟道:“兴化、福州皆是背靠大海,前几日泉州封港,会不会是?”
“先生是说光复军从海路运兵,奇袭兴化、福州。前几日的封港便是这个目的?”朱帘娣也略有所悟地说道。
“肯定是这样,先聚兵于泉州,给元军以重创,再从海路将兵运出去,打元军一个措手不及,真是奇思妙想啊!”李义泉笃定地说道“帘娣,等许汉青从福州回来,咱们便去找他,至于他是什么态度,就要看他有多大的心胸,多大的志向了。”
“也是,如果他只想偏安一隅,咱们也没有办法。”朱帘娣无奈地说道。
“大人,吕师夔还没有找到,骑兵已经扩大了搜索范围,可能,大概是跑不了。”骑兵旅统制吕日亮吞吞吐吐地报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