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若初猜想,这人可能把自已和宋淮璟认错了。
可……话又说回来,这也不能吧……
沐若初还是不能相信眼前的人,说话不动声色:“师尊,宗主们都于我有教导之恩,宗门师兄弟待我也好,我自然是好的。”
仲渊低低应了声:“嗯。”
气氛沉寂下来,唯有耳边微风的吹拂可以听见。
看着仲渊那双猩红的眸子和那身极不搭配的白衣,沐若初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尤其是他腰间那支竹箫。
察觉到沐若初看向自已腰间的竹箫,仲渊突然伸手摘了下来递到了他面前:“要试试吗?”
沐若初一惊,有些错愕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会吹。”
“……”仲渊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收回来了竹箫,重新放回了腰间。
整个人似乎多了一抹忧伤,让沐若初顿觉有些压抑。
【怎么回事?这人看着也不像什么忧郁的人啊,怎么身上无端的弥漫着一种忧伤?实在不行,哥你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下子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仲渊呼吸一顿。
目光落在了沐若初的身上。
十万年了,他似乎变了很多……也忘记了自已。
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席卷仲渊,本就猩红得眼尾更加红了,看着沐若初的眼神复杂而沉重。
而就在沐若初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阵红光闪过,他的身影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片红火的泛着金光的红色鳞片。
“这是什么?”沐若初眼睛一亮,疑惑地捡起了鳞片,鳞片入手一片清凉,他来回翻看了一下,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的鳞片。
可惜捣鼓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到底是哪种动物的鳞片。
他索性拿着鳞片去找了藏书阁。
“边樾!”
“怎么了?”
话音未落,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沐若初眼前。
他手一挥,鳞片浮现在边樾面前:“仲渊下界了,这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身上的鳞片?还有,仲渊不是人吗?”
“噗,自然不是。”边樾轻笑出声,仔细的端详起了鳞片。
“真是没想到,他居然舍得从梦中醒来,下界了。”
边樾言语中满是不可思议:“不过,他为什么没杀你?”
边樾一直以为若是仲渊出梦,那第一个杀的人定然是小沐沐。
可没想到……
而说起这事,沐若初亦觉得有些疑惑:“我也奇怪,按理说,他第一个杀的人定然是我才对,就算不杀定然也会将我狠狠折磨一番,可你猜怎么着?”
“?”
“他不仅没杀我,还把腰间的竹箫递给我让我吹吹。”
说着,沐若初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