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思考间,外面就乱哄哄地吵成了一团:“上官先生,我们殿下正在审问犯人,请稍等一下。”
“我女儿怎么会是犯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不行,我得进去看看你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上报皇上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随着一个粗重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就在众护卫的阻截下蹋步走了进来,这个人大概四十上下,长得肥头大耳,一副大富之相,不过目光中透出商人特有的精明。
他一进来,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个主意,轻轻扶住蓉儿的娇躯,对张成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才盯着这个上官云,他也发现了我,不过只看了我一眼,便又把视线移到我怀中的蓉儿身上,脸上大惊不已:“怎么回事,蓉儿他们是不是对你用酷刑了,看看你的手,你的身子全是血,这怎么得了。”我又转头瞪了我一眼,哼道:“殿下,这个事情你们太不尽人道了,我一定会上报的。”
我脑子一转,挤出一丝笑容,故作干涩地说道:“上官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
“误会?”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好像要蹦出来似的:“我女儿全身都是伤痕,难道是她自己划上去的吗?”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居然对我用这种口气说话,不过父皇那些江湖朋友说话也都如此,加上他又是蓉儿的老爹,我也懒得和他计较,摇了摇头,编了个完美的谎言:“当然是真的,我们从头到尾都没对你女儿使用半点刑法,不信你问问她。”
果然,那个肥子上官云一听,低头望了望怀中的蓉儿,蓉儿也是精灵古怪的小聪明,她一下就想通我的意思,忙顺着我的意思对她爹腻道,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爹,殿下说的是真的,要不是殿下出手相救,蓉儿就就她说着说着,泪花就涌了出来,玉手还牵了牵外套的领口,这一动作又惹来上官云的侧目,她这种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她的外套是金纱所制,只有我这个皇子才能穿戴,而且从领口中向里还看得到一些破烂的布料,一想就知道她女儿差点被侵犯了。
不过,这个上官云可是久经世事的商人,表情镇定如常,只是咬牙切齿的看向我,厉声问道:“殿下,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蓉儿果然聪慧,一下就看出我是这个想法,我不免对上官云点了点头,才把谎言的过程编造了出来:“因为蓉儿行刺这件事,我当时也在场,我学过一些测试武功的偏门,我查到蓉儿姑娘武功根基很薄弱,这么娇小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行刺呢,我就有些生疑,于是就亲自来审问其事情始末,没想到”
“后来怎么样了?”上官云一听,眼中放出了期待的光芒,急急问道。
我顿了顿,吊足了上官云的胃口,才又接着道:“原来蓉儿姑娘是被人陷害的,那人穿着夜行衣想要在宫中做出不轨,被路过的蓉儿姑娘发现,于是真正的刺客就和蓉儿姑娘换了衣服,让她当了自己的替罪羊。不但如此他还穿着待卫的服装混进大牢,想趁机非礼蓉儿姑娘,幸好我出手及时,不然”我这些话表面上看来是漏洞百出,他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详情,不过我在说话间不易察觉的对在门口站着偷看的张成递个了眼色,他虽是马屁精,但办事效率奇高,他肯定知道我的意思,要怎么办。
我说完这番话后,又有意无意地望了望门外,张成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可想他是去帮我进行封口任务了,反正当时在场的人中就寥寥无几,一个刑官,几个守监官而已,这些人平时赏赐的机会很少,工资又低,我和他们平时关系也不错,花点钱财就可以让他们顺从我意说话了,只要他们对上官云说出真有这个假扮待卫的人存在,再找个人来替这个待卫刺客的罪,那我的谎言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