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明亮起来,窗帘重新拉开,明越转身之际对上了梁晏含笑的眼眸:“酒醒了?”
话落,明越转身的脚步仿佛钉在原地,脸上绷着,嗓音艰难的发出一声“嗯”。
随后,明越赶在梁晏说出下一句话之前,火烧屁股般从房间走过,打开房门时丢下一句话:“我去餐厅买饭。”
身后是梁晏意味不明的哼笑声。
这酒店不错,提供送餐服务,但明越打包着两份清粥回来时,梁晏也没当即揭他的短。
梁晏没下床,明越搬了椅子坐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粥,一副喂饭的架势。
梁晏说:“是补偿吗?”
明越不明所以地抬起眼,勺子在粥里搅动。
梁晏发烧一场,好得快,脸上没什么病容,笑起来依旧让人心头乱颤。
下一秒,明越那颤动的心尖僵住了,梁晏说:“还记得喝醉之后的事吗?”
明越反应很快:“不记得。”
真喝断片的人,第一反应会问发生了什么,而不是迅速否认。
明越说完自己都愣了,脸皮火辣辣的,在梁晏视线下快要维持不住表情,也就使得那冷淡的脸色愈加难看。
梁晏:“可惜了,你撒娇求……”
温度适宜的一勺粥抵在嘴边,截了梁晏的话头,他便没接着再提,这事算翻篇了。
但到底有没有翻过去,两人心知肚明。
梁晏就着明越的手喝了两口,便接过来自己吃。明越从他床边挪开,自己坐在茶几边喝他的那碗。
刚才还凑在梁晏身边不愿离开,现在恨不得离的八米远,可惜双人间没有单独的客厅,稍有动作对方都看的一清二楚。
静默无言的氛围维持到了晚上。
梁晏测了几次体温,都没再上升,明越放心下来,之后又是相对无言,他们各自洗漱上了床,没有谁提睡一张床的事。
若是之前,明越还能腆着脸主动贴上去,眼下他那心思赤.裸裸的摊开,被反复鞭笞,再厚的脸皮,也无法装出无事发生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节目组来敲门,问候了梁晏的病情,知道没大碍后,便跟他们讲了今天的行程。
春末夏初,天气好,嘉宾温泉酒店歇了一夜,节目组便安排大家登山,逛逛寺庙,求个姻缘之类的,符合他们节目的主题。
那山不高,爬起来没负担,下山的时候还能坐缆车。
梁晏体质好,没那种病去抽丝的虚弱感,他对工作人员道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