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立马就想说“不用客气,我喜欢当司机”,没想到祁暮亭当真是疯儿一般的男人,已经上前一步握住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迈腿,落座,一气呵成。
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行吧。
裴疏槐上了车,系好安全带,驱车离开。
coward距离这里大概三十公里,这个点又堵,裴疏槐开到一半,给自己开饿了。趁前面堵了串长龙,他给陆安生打了个电话。
陆安生很快就接通,“喂?到哪了?”
“堵半路了。”裴疏槐听他那边吵得很,猜测他应该到了,“我饿了,先给我准备碗螺蛳粉呗。”
陆安生说:“人家这边儿只有西餐,上哪儿给你煮去?而且你以前不是讨厌吃这个嘛,说跟泡在粪池里吃屎差不多。”
“偏见,这绝对是偏见。”裴疏槐很生气,“我他妈真是罪该万死,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陆安生“呵呵”笑。
“没有螺蛳粉的话,给我整碗火鸡面也行。”裴疏槐识大体地退了一步,“要芝士的,还要拉丝,拉到天花板。”
“嗻,奴才立马给您安排上。”陆安生叫了服务生,传达了裴大太子的命令,然后说,“诶,我跟你说啊,你猜我刚才在场子里看见谁了?”
裴疏槐说:“你初恋。”
陆安生挠头,“我初恋谁啊?”
车流开始蠕动,裴疏槐慢吞吞地往前开,说:“你问我,我问鬼。”
陆安生直乐呵,说:“是厉逞那个玩意儿。”
裴疏槐一饿就脑子短路,“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连这玩意儿都不记得了?厉逞啊!”陆安生激动地说,“你曾放言要把他埋进祁暮亭旁边那座粪坑、让他俩手牵手相爱一百年再他妈生108胎的那个傻逼,就是厉家——”
“咳!”裴疏槐一踩油门,差点没蹿到前面那车的脑袋上去,他及时刹车,又重重地咳了几声。
陆安生没接上脑电波,“你开着窗,鸟屎飞你嘴里了?咋还突然呛嗓子了?”
旁边和侧后方的视线快把他射穿了,裴疏槐握紧方向盘,僵硬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恶毒的话?你别瞎说啊。”
“嘿,你还跟我装纯是吧?”陆安生不可置信,“我还有聊天记录呢,要不要给你截个屏?”
旁边和侧后方的视线快把他射裂了,裴疏槐如芒刺全身,连喉咙都被刺漏风了,说不出话。
傅致真是个好人啊,这会儿开口揶揄,“别说,二哥,这感情线真挺吓人的,你怎么评价?”
祁暮亭客观地发表看法,“我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