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装。”裴疏槐故作扭捏,夹着个嗓子说,“我就是超纯诶。”
“没关系。”祁暮亭的手已经伸进他的睡衣里,“我就喜欢纯的。”
睡裤退到一半,堪堪挂在臀峰上,裴疏槐挣扎着翻过身,被祁暮亭抱到身上。两人上下转换,打了个滚,闹腾几下,裴疏槐喘着气说:“不公平。”
祁暮亭强硬地拿开他保卫裤子的手,“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两个的力气值不一样,我说不过你,打不过你,完全处于劣势。”裴疏槐用不甘心的叫嚣掩饰羞怯,“我的尊严在哪里?地位在哪里!”
祁暮亭手心轻攥,五指摩挲,意有所指,“在我手里。”
裴疏槐低骂一声,抬手压住眼睛,仰了下头,“你当时哄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态度。”
“嗯。”祁暮亭淡定地像个渣男,“到手了嘛。”
裴疏槐直呼上当,事到如今,他不仅地位急转直下,还要被迫做苦力。祁暮亭俯身,抵住他的额头,语气蛊惑,“阿槐,手给我。”
这种狐狸精必须镇压,裴疏槐咬牙切齿地送上手,被祁暮亭攥住。祁暮亭的掌心很热,裴疏槐与他十指相扣,又分开,已是耳热心乱跳,胡言乱语,“我要收费!”
祁暮亭眯眼,“您这是上门来做服务的?”
裴疏槐气势昂扬地“嗯”了一声,下一秒祁暮亭突然退开些,他正是一愣,已经被翻了过去。
腰被祁暮亭的手臂捞起,裴疏槐脸抵住枕头,听祁暮亭说:“那就得换个用法了。”
双膝蹭过床面,分开一段距离,下一秒又闭拢,裴疏槐揪住枕头,咬牙切齿:“姓祁的,你别落我手里。”
祁暮亭单手拉住他的衣摆,伸手拢了下头发,不以为然,“真等到那一天,阿槐可得多疼疼我。”
他啄了下裴疏槐滚烫通红的耳朵,笑着挑衅,“就像我现在这样。”
窗帘遮掩,小半日光偷入屋内,半晌,天光大泄。
陆安生将车停在大楼门口,降下车窗,朝倚在玻璃门上的人招手。
裴疏槐慢吞吞地走近,蜗牛似的爬上副驾驶。
陆安生侧目,看了几眼,狐疑道:“昨晚背着我去打架了?还打输了?”
怎么走路都不利索?
“现在小学生都不会天天打架了。”裴疏槐靠着椅背,一脸“活着无望”,满嗓“生活真累”,“中午吃烤鱼吧。”
陆安生没意见,驱车驶出园区。
“要不是中午祁暮亭要出去应酬,我还没那份荣幸和您共餐呢。”他阴阳怪气完,突然反应过来,“操,你和祁暮亭昨晚干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