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庆似乎根本不在意会不会有危险,此刻已进入了浅层次睡眠。
言栖将椅子拉了过来,坐在上面,盯着屏幕上两人的数据,慢慢打了个呵欠,好累。
自己或许可以睡大约几个小时,她这么想着,也闭上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个欧式风格的房间,深棕色的木质地板,圆形的厚实地毯,宽大的沙发,沙发角落的小圆桌,盛开的白色百合,在一旁的米黄色落地灯。
视线再次上移,是厚实的搭在膝盖上的毛毯,而后,是一本看起来很厚的精装书籍,还有……
落在上面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苍白,修长,就像夏日末尾即将凋谢的花叶,或者春日伊始逐渐消解的薄冰。
溪庆心底升起一丝安宁,自己似乎属于这个空间,或许不曾离开。
“你来了。”略显沙哑的低沉嗓音响起。
溪庆心头猛地一跳,抬头看向了窝在沙发上的那人。
贺峤动作很快,他已经将书页合在一起,随意地丢在地毯上,又拿起一旁的红酒杯。
有什么东西就要突破记忆,重见天日,溪庆上前一步,想要阻止。
晚了一步,深红色的液体被贺峤吞了下去。
“喂!”溪庆顾不得压在他身上,慌乱中夺下酒杯。
在争夺中,杯口歪斜,洒在了贺峤的领口。
暗色的灯光下,黑色的衬衣,敞开的领口,白皙锁骨上深色的液体,这样的视觉冲击让溪庆一阵眩晕。
“你酒精过敏。”溪庆吐出一口气,摆手将酒杯丢在了地上。
此话一出,溪庆几乎傻眼,所以贺峤一直不碰酒的原因是这个吗?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他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
“所以就算这样你都还是不动心,是吗?”压抑的声音在溪庆耳边响起。
他被贺峤的手扣住了后脑勺。
他被迫盯着贺峤的下半张脸,那张沾着酒液的嘴唇就那么出现在自己视线里,溪庆的大脑被其他的什么填满,他没法思考贺峤究竟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那浅红色的东西在动着。
于是,他没多想,完全凭借本能,咬了上去。
压抑的呼声响起,溪庆不想深究,他完全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就这样,登临极乐。
顺着下颌线向下,舔.舐净每一滴酒液。
而后是人类制造的为了礼节而穿戴的布料的剥离,接着,是指尖在每一个位置落下炙热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