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身去衣柜里拿了衣服,走过来先替薛长鸣穿上了裤子,将他抱起来让他头靠在自己肩上,然后慢慢给他穿着衣服。
薛长鸣闭眼感受着晋乐安的温柔,其实他早就缓过来了,就是不想动。他喜欢这样温柔的、丝毫不排斥他的、眼里全是他的晋乐安。
这样的晋乐安,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后悔吗?”晋乐安突然转头,在薛长鸣耳边低头问道。
“无悔。”薛长鸣摇了摇头,撑起身子很认真的看着晋乐安:“无悔,我薛长鸣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要你,这里…”薛长鸣抬头吻了吻晋乐安的眼睛,又指了指他的心脏的位置“还有这里,都只有我一个人,可好?”
“好。”晋乐安握着那指向自己胸口的手,缓缓下滑,一脸认真的说,“不止这里,还有这里,都只有你…”
薛长鸣这下更是红了脸,要滴出血来,这是什么奇葩对话…
嗯了一声,头重新靠在了晋乐安肩上,被晋乐安握着的手不好意思的动了动。
”嘶。”薛长鸣嘶了一声,抬头有些可怜的看着晋乐安。
“乐安…”
“嗯?”晋乐安低头疑惑的看着红了脸的薛长鸣。
“下次…能不能轻一点…昨晚都快被你…捏断了。”
“好。”晋乐安轻笑一声说声好,“很疼吗?我给你揉揉…”说着便从裤腰上方伸了进去,轻轻的揉搓着…
薛长鸣闷哼一声,顿时在晋乐安怀里软了身子,头抵在晋乐安肩上,小口小口喘着气。薛长鸣心里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晋乐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哪里是揉揉,分明是占自己便宜,吃不完连锅端走的那种…
然而晋乐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将薛长鸣拉了回来,他感受到了晋乐安某处苏醒的欲望。他瞪大了眼有些惊恐撑起身子,赶紧抽出了那只作祟手对着晋乐安一个劲儿摇头,
“不行不行,不要了,乐安,我腰酸…”这不仅腰酸,胳膊也酸,后边儿也疼,再来估计得费了,哎…
晋乐安再次将薛长鸣抱在怀里,努力平稳着呼吸,又轻笑几声,“好,不要了,让你撩拨我…”
就这样,二人过上了类似于普通夫妻的生活,虽然在谁是妻这方面一直僵持不下。
刚开始几天,晋乐安还是会梦魇,可薛长鸣总能将他唤回来,渐渐的,便不再梦魇…
又是一年花朝节,拜完花神便放起了花灯,薛长鸣一如既往在花灯上画了只鹰,晋乐安想了想,也画了一只鹰。
薛长鸣看了晋乐安的那只鹰,挑了挑眉。并未多言,踏青时见周围没人的时候,才问了出来,“乐安,往年你画的都是圆,今年为何…”
晋乐安笑了笑,在薛长鸣额头上亲了一下,没有解释,抬头看着头顶漫天的桃花。
这次,他有了所求,他想陪着薛长鸣,那他也做鹰,陪着他一起飞得更高看的更远,陪着他顶天立地,陪着他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见晋乐安不语,薛长鸣瘪了瘪嘴。
二人一路走到桃林的边缘,那里有一个凉亭,晋乐安坐了下来,取出观复琴,弹起了静心曲。薛长鸣则立于停下,舞起了他的高阳剑。
漫天桃花雨,雨下遇知音,好不惬意。
清风徐来,一片桃花卷起,落了下来,落到了晋乐安的额头上,一路滑过鼻梁往一旁飘去。
寒光一闪,高阳剑接住了那飘落的桃花,薛长鸣歪过头对着晋乐安笑道:
“乐安,切磋切磋?”
晋乐安笑着放下琴,抬手取出腰间的云舒剑,站了起来。“来!”
薛长鸣再次咧了咧嘴,笑道,“来!”说罢便冲了过去,晋乐安抬剑格挡。花雨下银蛇似舞,寒光久久未停。
二人数十来回才停下,在凉亭边坐了下来。
晋乐安抬手喝了一口桃花酿,转头看着薛长鸣,欲言又止。
薛长鸣看着晋乐安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乐安,怎么了?”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晋乐安低下头,“一个小孩的故事,你可愿听?”
很少见晋乐安这个样子,薛长鸣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晋乐安又喝了一口酒,缓缓道:“从前有个小孩,生来便没了父母…”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将他托给奶娘便撒手不管了。奶娘带着他出了皇城,来到了中原边境跟一个猎人结为夫妇。猎人日日上山打猎,时常猎回狼来,不论是活的,还是死的。奶娘极其温柔,时常让他饮狼乳,待那男孩再大些,她便忙了起来,时常织布拿到镇上去卖,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家中无人,那小孩便只能与家里的小狼为伍,学着它们的动作、习惯、以及,如何撕咬猎物…”说到这里,晋乐安顿了顿,抬头看着薛长鸣,见对方还是很认真的看着自己,并无异样,便接着说道:
“奶娘偶尔也会教他读书习字,猎人也会带回新的猎物给他玩耍。一直到了那男孩八岁,猎人要他跟自己一起狩猎,奶娘也答应了,猎人将他带到了山上放猎物的茅草屋…”说道这里,晋乐安呼吸急促了起来,薛长鸣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过了一会儿,晋乐安哑声道“猎人将他带到了茅草屋,企图…侵犯他…”
听到这里,薛长鸣眼皮一跳,他知道晋乐安说的是他来薛府之前的生活,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那猎人没有得逞,那小孩咬断了他的咽喉,就在这个位置…”晋乐安转头望着薛长鸣,指了指自己喉结的位置,“那猎人咽气过后,小孩也倒了下来,那是他第一次尝到蚀蛊之痛。”
“后来小孩清醒过来,将猎人的血,泼到树林里引来了狼群,狼群撕咬着猎人,小孩站在远处看着…”晋乐安低头笑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报仇的快感…
“小孩回家跟奶娘说猎人被狼群咬死了,奶娘抱着他哭了很久,说幸好他没事。后来,奶娘发现她怀了孩子,是那个猎人的,于是生了下来。可那婴孩日日夜夜哭喊,小孩觉得烦便杀了他,将他的尸体抱到野外埋了起来,岂料被路人看见告诉了奶娘。”
“有一天晚上,小孩熟睡着,忽然感觉呼吸困难,他睁眼看见奶娘掐着他的脖子一遍一遍说他是怪物,让他死。后来,小孩杀死了奶娘,又被另一个男子带到了…”
“带到了薛府。”薛长鸣哑声说道,看着晋乐安用如此平静的话语叙述着当年的黑暗,心像针扎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