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旸泄气地“哼”了一声,嘴里不服输地嘟囔两句,抬了抬腿想让她从身上下来,“前几日说得如何爱我,会时时刻刻护着我,现在连让我一次都不情愿,可见越好看的女人说出的话便越不能轻易……”
“好喝吗。”
林旸念念有词的话语倏地顿住,脑子里一时迷茫,还当是自己未注意听错了,张了张口正想说话,洛渊忽然俯身强压了下来,在身体上方笼罩出一片阴影,清幽冷淡的体香萦萦绕绕地往鼻窍里钻,和着几分酒气扑在面上。
“好喝吗,林小姑娘。”
林旸的身子倏地便僵住了,白日里从张瞎子那里“借”来的酒还明目张胆地放在桌上,这下可是被她抓了正着,林旸感觉脊梁骨后窜过一阵冷气,脑中一懵竟在她身下挣了两下,着急忙慌地想要辩解,“我没喝!我真的没喝!不信你闻一闻!”
林旸仰着头一脸急切地冲洛渊张开了口,手腕上的禁锢又抓紧几分,偏偏体贴地控制在了不会弄疼她的力道,林旸听见身上居高临下之人轻笑了一声,语声温柔地低声哄她,“你这般听话,我便奖你一些。”
林旸一怔,一抹柔滑已瞬间侵入了唇齿,她原本便张着口,这下更是空门大开等着人来撩拨了,甘甜挟着些许芳醇醉人的酒香熟练而灵活地送到她口中,与她的舌尖触碰纠缠,轻易便瓦解了她的理智,林旸口中含糊地“唔”了一声,再想说话已半字也吐不出了。
林旸的呼吸逐渐急促,洛渊的动作亦随着两人的喘息越来越深入,显然已不满足于口中欢愉了,抓住她手腕的纤指忽然一松,一手猛然揽在了她颈后,半抬起她的身子使她仰起了头来,另一只手同时向她腰间的系带游走而去,林旸此时早已沉浸在了这人怀中,更别提甚么所谓饮酒了,这人的身体才最是能令人醉生梦死的所在,欢愉中配合着她腰身一挺,双手亦开始不甘落后地在她身上摩挲起空隙来。
初春的雪山中两人都出了层薄汗,黑暗中抵死地缠绵不休,林旸感觉身体深处充实得快要零碎,连带着二十年来魂灵中无处可依的巨大空洞都尽数给这人填满,每一次战栗都带着倾尽所有的决绝,热烈又温柔,直至这般带着满心的满足在她怀中耗尽力气,意识也渐渐遁走远离开来。
第二日清早林旸醒来时身子仍是软的,发丝间染上了那人独有的清冷幽香,闻着便令人心安,腰间轻柔地搭了一只手臂,凉凉地贴着身体十分舒服,林旸眨了眨眼睛,落入眼中的是一张木桌,昨夜似乎同那人翻云覆雨得太过,两人竟完全换了位置,变作她睡在床榻外侧了。
林旸动了动肩膀想要转身,腰间的柔软却在此刻忽地收紧,硬是禁锢着她不让她动弹,林旸只觉腰间一紧,被她逗得忍不住轻笑起来,“你醒了怎不出声,我还以为你在睡着。”
“在等你醒。”洛渊的声音清清淡淡地从身后传来,吐出的气息骚在她颈上带起些许痒意,林旸又尝试着转了转身,依旧未能成功,口中便不长记性地再次吐露了挑逗意味,“小美人这般紧搂着不让我看你,可是经过昨夜一番觉着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