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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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巧红关上门后, 依然是心跳加速。

她回忆起刚才自己做的那事, 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脑子里乱哄哄的好像一锅刚煮熟的玉米粥。就在这个时候牙狗睡觉醒了, 在那里踢腾着被子, 她赶紧过去抱起牙狗来, 走到旁边痰盂前给牙狗把尿。

牙狗尿了一泡后, 不哭了,睁着两汪眼泪看着苏巧红:“娘……”

牙狗睡了这一觉,屋子里闷, 鼻子便有鼻涕堵着,说起话来鼻音重,再加上他本来就不太会说话, 只会说发一些简单的音, 这一声“娘”便叫得怯生生软糯糯的。

苏巧红看着自家牙狗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竟觉得心疼又心酸, 不免想起那蜜芽儿。

平心而论, 蜜芽儿长得也确实惹人疼。

那小嫩肉若是真贴上那么一块小红炭, 怕不是要落一大块疤!

她这个时候想想, 也觉得后悔, 毕竟都是一个屋檐下住着的妯娌,那孩子也没招她惹她, 她又何必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她要不要偷偷地出去,再把那块炭扒出来?

她偷偷摸摸地往外瞅, 心想该寻个什么理由呢?正想着, 外面顾建党回来了。

原来兄弟几个带着几个孙子浩浩荡荡出去串门子去了,十二个大小男人走到哪家哪家都得挤慢了。如今回来,小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儿,几个大人各自进屋了。

顾建党自打上次苏巧红的事后,对她一直懒懒的,今日进了屋,见牙狗磨磨唧唧地哼哼,倒像是多委屈似的,而苏巧红却傻愣在那里,呆呆地不知道想啥。

“这是怎么了?”说着这话,顾建党从苏巧红怀里接过来牙狗。

“没,没事!”苏巧红怕顾建党看出端倪,连忙板下脸来,扭头过去。

其实这大过年的,顾建党就是再对她有不满,也想着一家子和和气气的,毕竟无论发生啥事儿,日子总是得过不是吗?

谁知道她这样子,他就免不了说两句了。

“你今日跑去老五房里,还和大嫂拌嘴了?”

“你听谁说的?”苏巧红本来心里又愧疚又慌乱的,在这节骨眼上听自己男人这么说,顿时有些恼了:“是童韵给你告状?怎么这么碎嘴她?”

顾建党一听也来气了。

“什么叫童韵给我告状?你不看看,咱家就这么大地儿,谁发生啥事儿能不知道?人家童韵找我告状,人家告得着吗?!”

苏巧红看顾建党那神情,倒不像是童韵说的,她自知理亏,低下头没好气地别过脸,嘟哝了一番。

顾建党抱着牙狗坐在炕头,叹了口气:“咱大嫂好不容易来一次,人家还给牙狗送了新布,你说话注意着点,也得亏大嫂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

不提那块布还好,一提起来,苏巧红眼圈立马又红了。

“说什么给我布,不就是要给童韵布,怕面上不好看,顺便给我一块,我还不稀罕呢!”她小声嘟哝这么说。

“不稀罕?不稀罕你还给人家啊?人家就算是怕面上不好看才给你,那也得你有面子啊?如果你不是咱顾家媳妇,是大街上随便个人,人家在意你这面子干嘛?”

“是是是!”苏巧红虽然理亏,可是听不得人说她,被这么一说立马蹦起来了:“你有理,你有理,你万年有理!”

“你——”

这两口子一吵,苏巧红算是彻底忘记了外面细沙里还有一块火烧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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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外面,顾家的这一大帮子孙子,正叽叽喳喳地在院子里玩,大的那两个围着顾建章这次骑回来的自行车好奇,摸摸轱辘碰碰铃铛的。自行车在大北庄生产大队还是新鲜货,只有陈胜利有一辆,平时都不舍的骑,只有去县里开会才会骑上。

小的那几个在玩弹球,滚圆的玻璃球亮晶晶,弹来弹去,一会儿这个说我赢了,一会儿那个说你越界了。

正玩着,墩子手底下一个玻璃球碰到了一块石子,拐个弯,直接弹进了旁边的细沙里。

顾建国这个时候已经把这细沙晾得温度正正好,便打算往土布袋子里装,谁知道猛不丁一个玻璃球钻进细沙里,不见了。

“臭小子,这怎么玩的!”顾建国一边笑骂着,一边就要帮墩子找。

“我来我来,我看到了!钻这里去了!”墩子跑过来就开始扒拉,他刚才眼看着钻进去的。

“行,自己找吧。仔细别掉进去东西,这细沙是给你小妹妹用的。”顾建国蹲旁边整理那土布袋子。

谁知道墩子手伸进去正摸索着,忽然间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啊——”惨叫之后,他直接跳了起来,一双手疯了一般地抖擞着:“烫,烫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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