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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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的情,她已经还不清了,这一次却又……简凝想到这里,不由得抿紧了唇。

程羽菲接到简凝的电话,立即请了假出来,她最近原本就心绪不安,正想找人说说话。只是看到简凝时,程羽菲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她自己原本事情就一团乱,可简凝现在遇到的事,大概比自己更加麻烦和烦乱,自己怎么可能和她说自己的烦心事。

她们约的地方是一个小公园,这个时间点,人并不多,只有几对零零落落的小情侣。要到了晚间,会有许多小朋友在这里玩,也有一群老人在这里跳着广场舞。

长椅上有被风吹落的几片树叶,简凝盯着那几片树叶发呆。

自从上次在医院见过面后,她们就没有再见面了。简凝的目光相对上一次,无神了很多,只一眼,就能知道她心事重重。

程羽菲轻轻咬了咬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暗自怪自己太不关心这个朋友了,从上次见面后,就应该知道简凝过得不好,却没有主动关心过,自己的事太多,也就对别人的事懈怠了。她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就算她知道简凝过得不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提供不了任何帮忙,还不如就这样,省得给了别人希望,却又什么都不做不了再带去失望强。

“羽菲,我想要我的孩子。”简凝说这话时,眼睛亮着。

这样的简凝,让程羽菲看得呆了呆。上次简凝只是提了几句她的儿子的情况,程羽菲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

“顾……”程羽菲想了想,“顾先生要和你抢小迪的监护权?”

简凝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她说起了自己现在的遭遇,现在没有人肯管一下这件事,她连走法律的手段都没有办法。只要提起顾长夜三个字,别人都会离她远远的,没有人肯帮她。

程羽菲听了简凝的话,也已经知道简凝为何会找到自己了,“你想和顾长夜对薄公堂?”她顿了顿,“简凝,你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了吗?五年前你假死离开,这个怎么解决?”何况那件事牵扯的人太广了,程羽菲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警告,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没有办法,我得要回我的小迪。”简凝拉起程羽菲的手,“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会太麻烦你,只需要徐家稍微放点话出来,凭着徐家的面子,一定有人会愿意出面……我只是想找一个律师,能帮帮我就行。”

简凝的眼里全都是期待。

她只希望找到一个不畏顾长夜强权的人就好,就那么简单就好。

程羽菲沉默许久,嘴里吐出的气全变成了叹息。虽然薛佳柔没有提过,但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顾长夜应该隐隐有些察觉徐兆伦参与了某些事,在很多方面都故意针对徐家,对此徐家很有意见。

这些,程羽菲都不想说。

简凝是她的朋友,她能帮忙的地方,她一定会帮。但这件事,牵扯到薛佳柔身上了,她自己不愿意让薛佳柔为难,何况现在薛佳柔与徐兆伦的关系那么紧张,媒体都已经传言二人分居状态,直言过不了多久二人就会传出离婚了,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去麻烦自己的好友。

程羽菲回避着简凝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简凝等待着程羽菲的答复,一直等了很久很久,她握住程羽菲的手慢慢松开了。她的眼眶慢慢的红了,声音也充满了嘶哑,“不行,是吗?”

程羽菲低着头,不敢去看简凝眼中的失望。

“不可以,是吗?”简凝重复着这句话,闪着泪光的眼睛闭了闭,对程羽菲笑了一下,“没有关系的,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麻烦你了。”

“简凝……”

简凝摇摇头,“我没有关系,真的。替我谢谢佳柔,过去的事,还没有正式感谢过她。”

程羽菲眼睛微红,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害怕一说话就会掉眼泪。该怎么办呢,懦弱的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生活的河流给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没有能力去颠覆,只能顺着生活给予的道路顺流而下。

简凝闭了闭眼,别人没有义务帮助自己,记得别人对过自己的好就好。可是,就算一次一次的这样劝说着自己,当得不到自己心中期待着,还是那么的难受,还是那么的痛苦。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是一点都没有办法了,心中的那团灰,连最后一点火星都熄灭了,心如死灰,原来是这种感觉。

顾长夜开着车回来,刚停下车,这个女人就跑到了自己的车前。他都怀疑,如果自己的车停慢一点,她是不是会直接撞上来。

他降下车窗,盯着站在车外面的女人。他就知道,她会妥协,她也必须妥协。可她此刻站在那里似乎让他随意宰割的姿态,竟然和她在他面前肆意诅咒他的样子差不多,都像一根木头似的,无论他表现如何,她的内心都不会因此有所波动,哪怕她的行动上已经对他妥协。

他从车上走下来,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永远高高在上。

“想好了?”说不出的早有预料。

简凝站在那里没有动,她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她连熟悉或者陌生都已经没有感觉的男人了。

她曾对他有过少女似的美梦,也是因为他梦碎,让她连做梦的滋味都已经忘记了。

她站了许久,才将目光定焦在他的脸上,却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顾长夜看她半响,慢慢的露出笑意。

“你会让我见小迪?”她念着这一句,声音很轻很轻,不认真听,都不知道她是在说什么。

“如果你能让我满意。”他盯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待价而沽的味道,似乎在打量着她的身体能值多少价码……

简凝只觉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疼到了麻木,连疼都已经叫不出来了。她以为自己会颤抖,但却没有,而是跟着他走进别墅。

这一刻的她,她知道,已经不一样了。也许前一刻,她还觉得自己有尊严,这一刻已经没了,或者说她已经什么都没了,骄傲,美好,尊严……那些无形或者有形的东西,通通都离她远去了。

最终她什么都不剩下。

小时候总喜欢问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那时想着自己一辈子要交一个好朋友,要遇到一个像哥哥一样对自己好的男闺蜜,最重要的则是要遇到一个很爱很爱自己的男人……现在呢,活着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活着吧!

顾长夜的房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过,也忘记了最初结婚时这间屋子是什么模样。她都怀疑,自己过去是否进过这间屋子。她只觉得冷,很冷,让她感到自己的手已经凉成了冰块似的,哪怕屋子里其实开了暖气。

简凝关上门,然后她一件又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把自己当成一件商品,摆放在他的面前。

顾长夜从镜子里看着她的动作,她脱一件衣服,他眉就皱得越深,直到最后,眉间形成一条长长的沟壑,而他的手,也捏得那么紧。

“还满意吗?”简凝说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很平静,仿佛她就是一潭死水一般。

顾长夜暗自压j□j内那团难受的怒意,让自己平静了许多后,他才转过身,打量着她。瘦了,又好像和过去一样。

他将捏成拳头的手松开,随即又捏起,再松口……

他不能心软,不能。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将她的手拿到自己的胸前,“帮我脱。”

如果不能得到你想要的,那就用尽一切力气去留住,哪怕你最后还是得不到,至少也不会属于别人。

简凝的手靠近他领带时,想的是,如果她用力扯着,勒死他的几率会多大?但她没有冒险,因为她知道,他一把将自己挥开的速度远大于她勒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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