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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时候，周苗苗就把纸笔都给周艾叶送了过来。
“周艾叶，你真的会画绣样？”周苗苗坐在西屋的塌边，瞧着站在小木桌前的周艾叶。
周艾叶细心地磨墨，轻声说道，“会的。”
周苗苗撇了撇嘴，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堂姐，想到她的出身，便心下了然。
半晌，劣质油墨的味道被激发出来，熏得周苗苗头昏脑胀。
周艾叶面不改色地加水研磨，“小妹，你要是鼻子不舒服，还是先出去吧。”
周苗苗翻了个白眼，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才不出去呢，我要看你到底能画成什么样！”
周艾叶轻轻勾起唇角，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36527：你会用毛笔么？
周艾叶：会的。
如果周苗苗要是周艾叶的话，定然要嘲笑系统实在低级，宿主的信息都不知道。
周艾叶磨好了墨，在桌前坐下，借着昏黄的油灯，在纸上画着绣样。
周艾叶画的是后世流传最广泛的经典绣样之一，放在这边，确确实实是新颖的不得了。
周苗苗倒是不怕周艾叶嫌她挡光，一脸好奇地站在周艾叶的身后，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这样精美的花朵，是她前所未见的，哪怕是镇上最有名的布庄和绣院也比不得。
周苗苗咬了咬牙齿，专心致志地看着周艾叶画绣样，懂事地往后站了站，不让自己太挡光。
许久，周艾叶打好了线稿，又开始精加工。
周苗苗觉着自己的废柴堂姐，除了一如既往的忍气吞声，好像一点也不废柴了。
“周艾叶，这都是…算了…”周苗苗不自在地扣着手指。
周苗苗是想问周艾叶这是她娘教她的么，却生生忍住了。
向来娇蛮任性的小姑娘，也学会心疼人了。
周艾叶倒是猜到了周苗苗的意思，自然地说道，“从前家里人教过的。”
周艾叶聪慧得很，不必和周苗苗解释得有多清楚。
“周苗苗！”
这时，周余氏在院里大声喊着周苗苗的名字。
周艾叶有些害怕周余氏，手一抖，险些弄脏了稿子。
周苗苗听见自家娘亲的声音，有些无奈地皱着眉，“我先出去一下，你放心画绣样，我不可能让我娘进来打扰你。”
周苗苗说罢就出了西边小房，看着对面狂敲自己房门的周余氏，叹了一口气。
“娘！”周苗苗大声喊了一句。
周余氏闻言，猛地回头，有些被自家闺女吓到。
“你个死丫头，大晚上的跑周艾叶的房里做什么？”
周苗苗还没想好说什么理由，所以只是摆出一张臭脸，走向了周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