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也不饶弯子了:“如你所愿,孤没有担罪,案子也继续彻查,放心了? ”
虽然并不意外,但听到还是安心不少。苏悠“哦”了一句,一副并不在意的神态,绕开周沅:“我能想到的殿下必然也早就想到了,而且民女能到的办法也就只有宁远侯府了。”
大抵也不想周沅心里过意不去,轻易就撇开了荣国公的事,只认了主动去找宁远侯府这一桩。
天下来往皆为利,苏悠不信顾氏相对的也不会信任宁远候,但昨日予良突然开口要去求宁远候,她便也知道周沅应该早有拉拢宁远候之意。
既然都为了利,那她去再适合不过,至少她不怕予人把柄。
而且她与顾氏本就有来往,若说有难相求第一个想到宁远候也是常理之内的事。
周沅见她如此,也并不拆穿她。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苏悠这般说完,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她抿了抿嘴唇,竟然有些痛。
不过想想她先前昏倒了,可能磕到了马车沿上也未可知,便也没太在意,起身往外走。
周沅坐回了窗边的塌上,低眸看了一眼矮木几上已经晾凉的药:“既然醒了,先把药喝了。”
也是饿得太久了肚子里有些反酸,现下闻到药味都有些难受,苏悠顿了顿,然后转移了话题:“殿下不回宫吗?”
“无妨,宫里知道孤眼下受了伤昏迷在赵六郎那,晚些回去也行。”周沅答了她,然后提醒她,“这虚补之药每日一煎,一日三回。”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苏悠还是抗拒,四年前的那场病让她喝了足足半年的药,现在想想都让人发抖。
若非身子实在扛不住,她实在不愿意喝那些又涩又苦的药。
周沅见她如此,倒也没逼她,“那就先吃饭。”
“嗯,知道了。”苏悠往外走,似有些逃走之意,“我去找张伯。”
可刚推开门,予良将晚膳都端来了,又将她堵了回去。
“小人去青云楼带回来的,苏姑娘快尝尝。”予良很快将食盒立的饭食都摆好了。
苏悠杵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想走,又找不到理由了,毕竟周沅在这守了她一天。
可若不走,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因为刚才忽然又记起来,她倒下之前是周沅扶着了她,并没有磕着碰着。
且他刚才说,煎得药一日三回,眼下已经是最后一回了......也就是说那药她已经喝了两回?
“吃完饭孤与你一道去一趟都察院。”周沅忽然道。
“去都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