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信任苏悠的,至少在推行新政这件事情上,她的每一步都与他一致。虽然生气她对自己狠心绝情,但他更不喜欢苏悠什么都瞒着他。
“……”刚刚还威胁要带她走的人, 这会儿又替她着想起来, 苏悠看着手里的令牌很是意外。
但确实如他所说,找吴知县帮忙递奏贴是遥遥无期,远没有这块令牌来的方便。
苏悠不打算推辞:“那多谢殿下了。”
周沅看着她:“就这样?”
苏悠捏紧令牌生怕他突然又反悔要回去。
“孤答应你条件, 竟然只是口头说谢?”他这般问,实则压根不指望她能作答, 扶腰低头凑来亲她,亲自讨要好处。
苏悠躲是躲不开了,只能由着他闯入。
温热有力的舌在她嘴里勾缠着,周沅也看着她,脸上挂着欲求不满的情绪,还有一点凶,像是要咬人的狼狗。
然后她唇瓣,就真的被他咬了一口。
像是要留下什么印记才好,简直坏透了!
苏悠伸手捶打他,却被他再次拉近身前,伸舌头去舔了舔那淤红:“疼点吧,省得被人惦记。”
周沅回去后,当即挑选了几批伶俐些的制香宫女派去了万安。到底关乎新政,若将这重担压在了苏悠一个人的身上,他担心新政还未推行,人就已经累跨了。
而吴知县这下才彻底弄明白了,苏悠开香铺竟然是为了新政做铺垫。虽然知道她是太子的人,可看着赵六郎都在她跟前听从吩咐,还是让他震惊不小。
他自然不是觉得苏悠不行,反而是从这些日子万安逐渐改变的状况来看,觉得苏悠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女子。
尤其是她资助万安的学子建学堂,开香铺给了这些毫无收入且孤苦的百姓生活保障,便让他这个父母官惭愧不已,也感激不已。
但是万安这么一个小县突然抗起了新政这么重的担子,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但见太子连东宫令牌都交给了苏悠,便知道对其有多信任,故而不敢误了事,将这些事务大小皆过问苏悠再决定。
比如眼下府衙的税课使是李淮,因为还是举人的身份,吴知县便让他去看管香司仓库当个免费劳力,过问了苏悠。
苏悠没拒绝。
“这是土沉香,虽长得像牛角附子外形难看,可都是品质上好的香,当初运往京城的其实还要比这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