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下午,苏浩招了罪,称被秦舒威逼,画押签字呈上了御前。而这罪名一定,苏老夫人受不了刺激,在家自尽。
若只是秦舒若胁迫苏家对付苏悠,便也闹不了这么大。但偏偏苏浩听出了秦舒是受了嘉惠帝的旨意,所以才会那般恶狠狠地踩碎苏悠的脸面,愤恨又惶恐地说出那番话。
而被太子一抓,露出马脚,也受不住刑罚,很快就招供了。他自然不可能说是嘉惠帝授意,只能死死咬定是秦舒。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苏浩并不清楚那份供证上到底是什么,只急着签字画押,好证清白。
另一头,大理寺正在查月华宫失火的案子,秦舒刚刚拿出顾侍卫害先太子的证据,突然一道圣旨下来要摘了他的官帽。
对于这提前扣好的锅,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吵着要去见嘉惠帝,宣旨的内侍无奈摇头,然后点醒他:“这是苏浩的供状,秦大人您可还有法子赖?”
……
秦舒懵在原地。
那苏家怎会,如此愚蠢!
他混迹朝堂多年,好不容易熬出头,怎么就突然会栽倒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五皇子已经解了禁足,嘉惠帝让他去大理寺一起梳理案情,一来是为了避开那些清流的口水唾沫,另一方面则希望他真的能查出月华宫失火的真相。
对于一个君王独治且对权柄是否握在自己手中极其敏感来说,首要的便是谦卑和忠心。所以即便五皇子做事狠辣,但只要他能保持为人子为人臣的该有的谦卑,嘉惠帝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比起周沅,自然更喜欢五皇子的乖训听话。
至少,嘉惠帝当下是这么认为的。
荣国公府。
对于五皇子突如其来的拜访,荣国公明显有些不喜,但又不得不小心奉着。
“事办得怎么样了?”比起先前的暴躁,禁足的小半年里,五皇子瞧着比以往沉敛了很多,除去那双眸子,晦暗依旧。
“秦大人的证物交上去了。”荣国公也答得从容。
五皇子转弄着茶杯,冷笑一声,直言不讳:“过河拆桥,你倒是个精的。”
秦舒前脚刚递了证物,后脚就被贬了官,说不是荣国公从中使了手段,他都不信。
“殿下误会老臣了,圣上年前才给我们两家定了亲,老臣担心秦大人还来不及。”
荣国公其实是不屑解释的,秦舒怎么样都行,反正嘉惠帝器重的是他的儿子。
“行了,本宫不想知道你的家事。”五皇子面色暗了几分,看向荣国公,“你给圣上献的丹药呢?出自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