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渔忍不住往后退一小步,但从上而下,看到陆观野英俊的眉毛皱起来,他就不敢动了,没什么底气道:“不太痛的。”
他左边的脚踝一片青紫,肿得老高。陆观野刚洗过手,冰冷地贴上去,晚渔仿佛被蛇缠住,寒毛都要炸起来,勉强忍住不动。
陆观野的爷爷是中医,治疗跌打损伤很有一套,他从小在诊所长大,好歹继承了一些家学。
他握住那一截脚踝,不太温柔地捏了两下,晚渔猝不及防地痛得叫出声,幸好手撑在桌子上,才没有摔倒。
陆观野松开他,站起来,问:“不疼?”
晚渔咬着牙说不出话,也不敢责备陆观野。
陆观野说:“还好,没有骨折。”
他想了想,道:“我先送你去医院,再回来。”
晚渔缓过一阵,说:“不用,我坚持一下。”
陆观野不让他再带学生,等他洗漱完,先把他带到医务老师那里,再去叫学生起床。
这次活动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没有学生或大人生病的,医务老师逮着他聊天,到了午饭时间也不让他动,打包了饭菜,带给他吃。
饭后,晚渔回房间整理完东西,陆观野就回来了。
晚渔不再逞强,看陆观野默默拎起他的包,跟在他后面,上了回程巴士。
晚渔琢磨着,他受伤的是左腿,那么还是能够开车的,但到了学校,陆观野也没有把背包还给他,等学生们在学校解散放学后,陆观野才带着晚渔和晚且舒往地下停车场去。
陆观野不提,晚渔不问,晚且舒感到大人之间氛围奇怪,跟在晚渔身后,也不说话。
到了黑色奥迪前,陆观野把三个人的背包都放进后备箱,开口道:“先送晚且舒回家,再送你去医院。”
晚渔恳求道:“不用去医院,我不想再被拍、上热搜了。”
他以前片场受伤,去医院时被围堵过,之后生病尽量找私人医生,很少再去医院。
陆观野略一思索,问:“私人中医诊所呢?”
晚渔一脸犹豫,露出一点不信任的神色,被陆观野眼尖地捕捉到。
晚渔受伤,是为了班上的学生,如果不管他,他很可能像前一晚一样不上心,白白多受几天苦。
陆观野不会不管他,又提出一个方案,道:“我家里有伤药。”
晚渔想不到能有这种优待,道:“我上点药就好,谢谢陆老师。”
回家时差不多是晚饭时间,晚渔猜陆观野没有时间准备晚饭,就说:“陆老师,要不要到我们家吃一点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