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忍不住笑出声,把自己的疑问抛到脑后,牵引着他的指尖移向某个方向,问: “这里呢?”
白晚风集中注意力,仔细感知着。
刚碰到的时候是干燥的,像伤口上结的痂,但又比那柔软,大概像伤口快愈合时,最后一层薄薄的痂和下方新长出来的嫩肉给人的感觉。
再往前试探,就完全不同,湿润柔软的触感,像含羞草的叶片,一碰到就会羞涩地收拢,指甲尖还能抵到同样被包裹的坚硬的小石子。
白晚风脸刷地一热,手缩到身后。
“不摸了?”林北辰揶揄地问。
白晚风红着脸摇头。
大概,好像,他知道自己摸到哪了。
是——嘴唇。
耳边还能听到医生们的讨论,他居然在那么多医生面前,摸林北辰的嘴唇。
心跳一下子就不齐了。
好在医生们更关心他的病情,对他们的小动作毫无知觉。
白晚风很快被送到专属病房。
晚点的时候,白初岚也来了,还牵了奶油。
奶油一到,就欢快地扑到床边,对他哈气。
白晚风不用看,也能猜到,它肯定在吐着舌头摇尾巴。
嘴里的热气都呼到他手上了,再一会口水都要滴上去了。
白晚风凭借热气来源寻找着狗头的位置,却发现,狗不哈气了。
一股悲伤的氛围在他身边弥漫。
奶油主动把下巴搭到他手背上,舔着他手背的皮肤。
无论他怎么搓奶油的狗头,奶油都一声不吭,只是用下巴磨蹭他的掌心。
应该是发现他和往常不一样了吧。
狗本就敏感,奶油又是专门训练的导盲犬,自然一下就能发现他“生病”了。
“奶油……我又要靠你了。”白晚风俯身,试着去抱奶油。
金毛像能看懂他的意思,抬起前爪,靠到他胸前,发出沉稳的呜咽。
白初岚在另一个房间和林北辰兴师问罪。
毕竟他是在和林北辰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失明的。
白晚风听着林北辰的解释和白初岚的诘问,心中叹气。
他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按照正常的时间线,他现在本来就没有康复,是因为重生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让他健康的双眼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