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居然真有这种危险的疯子。”丹格尔皱起眉头。他早就听闻过斯兰达的臭名, 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动行凶的念头。
“哦?我好像找到下手的目标了。”少年微带喜悦的话, 让在场的人心里一颤,他们看着少年从树上跳了下来, 走到了湖边,“往前走,靠近,停下。”
“嗯,猎物很弱小,我很喜欢玩弄弱小的对手,欣赏他们恐惧无助的样子,这样可以让我感觉到自己非常强大。”
丹格尔观察着地面,确实好像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我准备对手了……”少年的语气突然变得惊讶,“但是我又突然停下了,情况好像有变,或许是猎物反击了。”
“然后呢!那个人被你杀了吗?”哈尔庇厄紧张地问。
“嗯……有人倒下了……”少年迷迷糊糊地指了指前面,“在湖里……可是很奇怪,我应该是不会将她踢进湖里,因为她对我来说应该还有作用啊……”
“娜迦,麻烦你去湖里找一找有没有受害者的尸体,听朦朦罗的意思斯兰达可能对一位女性下手了。”丹格尔的拳头紧紧攥住,“这该死的杀人犯。”
“收到,我这就下去找找看。”一名身材曼妙的女生走了出来,她褪去校服外套,露出了长着腮盖的肌肤,然后以漂亮的弧线潜入湖中。
“然后呢,斯兰达杀了人之后,跑去哪里了?”丹格尔追问朦朦罗,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逮住那个杀人混蛋了。
然而这次朦朦罗的答案却令人失望,“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这个答案丹格尔无法接受,“你无法模拟出他下面的行动了吗?”
朦朦罗没有说话,忽然他倒在地上,张着嘴抽搐了起来。
“喂,你没事吧。这是干什么呢?就算是模拟,你也太吓人了吧。”哈尔庇厄被朦朦罗的状况给吓了一跳。
然而朦朦罗没有发出声音回应哈尔庇厄,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脖子。
哗啦一声,鱼人娜迦从水面里露出了脑袋,甩了甩湿透了的长发。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丹格尔问。
“找到了,不过不是女性尸体,而是斯兰达的。”娜迦走上岸来。
“你说什么……斯兰达死了?!”哈尔庇厄发出无比震惊地声音。
丹格尔也被这个消息怔住了。
“是哦,他就在水底下,又肿又臭,我不想碰他,你们找人来打捞一下吧。”娜迦将校服披在身上。
这时,倒在地上的朦朦罗忽然坐直开口:“啊,原来是我被踢进湖里了。”
说完他就又阖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他这是怎么了?跟着斯兰达一起死了?”娜迦轻轻踢了踢昏倒的少年。
“这种模拟能力很耗费精神,他应该是累晕了。这次辛苦他了。”丹格尔单手将朦朦罗从地上抱起来,抗在肩膀上,“哈尔庇厄你在这里看着,娜迦去向奥古斯丁教授汇报情况,我去找人来捞尸体。”
“收到。”
“喂喂喂,这湖里死了人了,别留我一个人看场子啊!多瘆人啊,而且万一凶手又回来了怎么办?”哈尔庇厄十分不满这样的安排。
“那正好是你立功的时候。”丹格尔转身离开。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能杀死斯兰达的家伙啊!我怎么可能会是对手啊!”哈尔庇厄嘴里一边抱怨着,一边在湖面上空盘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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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的话生活会很艰难吗?”苏雅问。
她和阿尔法开始往山下走。阿尔法走在前面,他说个子高可以给苏雅挡挡风。这理由其实挺没道理的,夜晚的风可以从四面八方吹来,要是用他的真身来挡,那可能还有点用……不过也算是体现绅士风度的一面,至少可以听出尊重与关心,在苏雅看来,阿尔法确实很会照顾人。
“如果要是认真计较,那样会过得很艰难。”阿尔法耸耸肩,“重要的是看和谁比。”
“你会去和贝蒂比较吗?”
“会啊,体格方面我更占优势,但血脉天赋方面,哥哥被妹妹碾压真的很没面子。”
“你的天赋和贝蒂一样?风暴与冰霜?”
“当然,我也是银龙,只是血不够纯。”阿尔法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望向苏雅,“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苏雅愣了愣,“冬天?”
“就冬天?你不会是对我保密吧。”阿尔法转过身,倒着往后走,“别这么小气,我连我们家族的老底都告诉你了。”
“不是的,我只记得是冬天。”苏雅解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她顿了下说,“其实我没有父母,是被收养的孩子,所以我也不清楚。”
阿尔法愣住了,“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苏雅不觉得这有什么冒犯的。
“那你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吗?”阿尔法问。
“没有。”
“那也没收过生物礼物咯?”
“没有。”
“这样可不行,贝蒂每年生日我都会给她准备礼物,无论我在不在她身边,无论她想不想要。”阿尔法说,“女孩子都是需要礼物的,这样她们才能感受到爱。”
“贝蒂能有你这样的哥哥很幸福。”苏雅感慨,不知道是不是修真的原因,她以前接触的男性大多都比较木讷,像阿尔法这样心思细腻的实在是罕见。
“你也可以有。”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阿尔法又立刻补了一句,“嗯……我说的是生日礼物,看在你很照顾贝蒂的份上,我可以送你一个。你知道的,我挺有富有,所以不用为我的钱担忧。”
“不用,我不记得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