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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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樱鄙夷地看着他装乖卖巧,嗤笑道:“花言巧语的,一看就不像好人,那佛家还道:杀恶人即为行善,我今天正好日行一善,也免得你往后去祸害旁的女子。”

俗话说的好,人嘴两张皮,反正都有理!他能扯的天花乱坠,她一样见招拆招。

但话又说回来,若樱对这个男子还真是起了杀心。

如今这世道,世人皆是重男轻女,女子本来活命就多不易,还要遵守三从四德,虽然没有苛刻到手被丈夫之外的其他男人摸一摸,就要削下一块肉的地步,但女子的身体也是不能被除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看到和接触的。

而这个男子口中所谓的冒犯,若是冒犯到别的女子,那极有可能就是祸害了那女子一条性命。

那男子闻言,笑脸就不可遏制地跨了下来,俊脸上现出尴尬的红色,觑着若樱凛然的神情,呐呐地道:“小生以前从不曾做过这样无礼的事……诸神在上,小生这次真是初犯,以后决不敢再犯,圣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姑娘就……”

“闭嘴!少给我掉书袋!”

若樱心中有事,颇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耐烦听他古人云、圣人云的。

她先是看了看天色,太阳下山了,天快要黑了,随后低头打量了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干了,复又抬头看了看男子身上的衣裳,发现他的衣服也干了,并且这登徒子的还是一身锦衣华服,看起来就是一介翩翩贵公子。

她毫不客气的对着那男子道:“把你衣服脱下来!”

那男子一惊,拿一双大眼睛不住的瞅若樱。

目光所及,却见到若樱神态自然而然,盈盈秋眸之中全是坦荡和不耐。似乎他动作要是再慢一点,她就会自己动手剥他衣服的模样,紧接着又瞄到她穿着单薄的水红亵衣,凹凸有致的美秒身段在半透明的衣服中若隐若现的,令人为之喷鼻血。

他的脸情不自禁的红了,像谁不小心把红色的颜料泼在他脸上一般,连忙动手脱着淡紫色的外衫,一边则万分腼腆地道:“小生容喾,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若樱如女土匪一般,用力扯过他脱了一半的外袍,三两下穿在自己身上,看着他一副还要脱的样子,连忙阻止:“不用再脱了,有这件就够了。”

男子的外袍有点大,有点长,下摆都快及地了。她思索着怎么弄的合身一些,便拿了腰带将衣服系的紧一些,一边随口道:“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本姑娘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

容喾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得看着穿着自己外衫的若樱。

但见她黛眉轻颦,眼含春水欲说还休,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淡淡的紫色更是衬得她肤白似雪,貌如风中摇曳的春花,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子难画难描风流婉转之态。

面对这无双的丽色,他的心不争气的跳了三跳,脸上热气上涌,嘴角则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黑亮的眸子弯成一道月牙。

若樱也只是随口问问,根本没指望他回答。

“哧啦!”一声,她弯下腰将衣服的下摆撕了一截,勉强可行了,提步便往宝莲峰前面走去。

容喾没有外袍,着雪白的内衣,却仿佛穿着华服美裘,意态潇洒,神态自若。

他不言不语的跟在若樱身后,缓缓走着,亦步亦趋,不急不缓,始终保持着与她不到十步的距离,明亮的眼睛却紧紧盯着若樱轻盈动人的背影。

“我都不予你计较了,你干嘛跟着我?”若樱蓦然停住步伐,回首问道。

容喾赶紧低下头,驻足不动,那模样似做了错事被爹娘发现了的小孩!

在若樱不满的瞪视下,他躇踌了一会,抬头认真的望着若樱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容某既然瞧见了姑娘的身子,怎能一走了之,容某一定会对姑娘负责的,不知姑娘府上何处?在下也好去你家提亲!”

若樱见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这才发觉这个男子非但气质卓尔不凡,拥有一对好看的酒窝不说,且还有生着一双长着长睫毛的深遂大眼睛,像要把人的心神吸进去,充满梦幻的感觉。

他爹娘老子真是太会生了!若樱有些气闷的感慨着。

此时容喾的头发已经用玉冠高高束起,墨发随风轻飞,但在他额发正中处,却突兀的生有一撮黑金色的头发,像某种奇异的标志一般,闪着暗沉的熠熠光芒,却一点都不刺眼,反倒令他多了几份沉稳与高贵。

若樱收回目光,转回头,继续向前走,轻描淡写地道:“我不是什么好女子,你无须对我负责,再说我也信不过你,你做甚躲在潭水下?你我心知肚明,所以,我们就此别过,以后见面就如同初见,今天的事如风吹过,自此休要再提起。”

容喾愕然,他还没有碰到过这样奇怪的女子呢!一般女子遇到这样的事,不是应该求着看了身子的男子负责吗?

于是他紧走几步,与若樱并肩,一脸诚恳地道:“看来姑娘对在下的误会颇深,无事不可对人言,容某之所以躲在水底下,真是受了无妄之灾,在下被人追杀至此,本想躲个一时片刻便可离去,不料大批人马气势汹汹地来搜山,吓得容某的小心肝咚咚直跳,以为仇人追来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若樱眼睛眺望着前方,美眸中若隐若现的一丝忧愁凝聚不散,对他洋洋洒洒的一堆解释不置可否,心不在焉的淡淡提醒:“那你还不逃?当心你的仇家又寻来。”

容喾扬眉浅笑,俊脸上迷人的洒窝乍现:“在下还没去姑娘的府上提亲了,怎能就此离去?想必今天那些搜山的人是在找寻姑娘,不知容某可否帮得上姑娘的忙?”

不得不说有酒窝的人很有亲和力,若樱扫了他一眼,见他因两个酒窝而略显可爱又腼腆的模样,也被他感染的想笑。

但思及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她竭力忍住,唬着脸道:“提亲就不必了,你不跟着我,便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再说,你有仇家追杀,自己小命尚且不保,说不得还会连累于我,你赶紧走吧!”

容喾还来不及张嘴,山林中骤然传来一道蕴含怒气而冷意森森的讽刺声:“提亲?你两人倒是郎情妾意,情深意重,只可惜还要看本王答不答应!”

------题外话------

肥章……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向殿下提亲

萧冠泓竟然还没有离开?若樱差点被吓得跳将起来。

“咦!”这下不光若樱被惊到了,容喾更是脸色一凝,满脸戒备之色。

可是不管他们反应如何,萧冠泓依旧背着双手,看似不紧不慢,实则步履如风的行到他们面前。

他一眼就瞧见若樱穿着男子的衣物,继而又看到她身边的男子。

这男子不但长相俊逸,气度不凡,笑容更是如明珠美玉般温润,甚至还坦坦荡荡地穿着一身内衣,萧冠泓的胸口顿时涌上一股滔天的血气,翻江倒海地直欲冲口而出。

他的面容沉凝如阴云笼罩,凤眸中霎时暴出了疯狂和嗜血的光芒,死命地瞪着若樱身边的容喾,直欲将他剥皮抽筋,大卸八块而后快。心中则恨恨地想着:就说若樱长成这样,一旦放出去,那肯定是要招蜂引蝶的。

可想归想,他总觉得若樱虽然不喜欢他,却是面冷心热之人,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她总会将自己放入心底的,可此时若樱却与那男子相谈甚欢,还提亲?这两人绝对是有旧情、有私情,有奸情……

思及此,萧冠泓顿觉自己头上的帽子绿油油的,长此以往,怕还不止一顶两顶的,一个弄不好还是批发。

他的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满脸不善地看着两人,冰冷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来回逡巡,咬着牙,阴森森地说道:“若樱,你如此费尽心机逃跑,就是为了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吗?本王还真真是小看了你,打量着你对谁都冷若冰霜的呢,却不想你对着他竟然笑靥如花,你倒底要将本王置于何地?”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对容喾笑了?真是岂有此理!

若樱有些懊恼,又有些警觉地看着萧冠泓,缓慢地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并不认识他,我逃跑是我的事,不要攀扯上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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