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2)
纳兰明桑正慵懒的斜倚在床榻上,背后靠着牡丹花的大迎枕,两个美婢一左一右的环伺在榻上,一个正用笋尖般的素手给其揉捏着肩膀,另一个跪在榻上乖巧的给他捶打着双腿,怀里还躺着一个妖艳无比的姬妾,任他将手掌伸进衣襟内狎玩揉弄着,而他微阖着眸子,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主子,诸葛先生来了。”一位粉色的婢女在床榻边低声回禀。
纳兰明桑缓缓睁开眼睁,眼神有些迷离,似醉非醉,望着华丽的帐顶淡淡地道:“给先生赐座。”
“谢世子!”诸葛复一甩拂尘,翩然落座,脸上神情一派不卑不亢。
纳兰明桑双臂一伸,两个美婢和怀里娇媚的姬妾忙从榻上起身,悄没声息的下了榻,垂首侍立在一旁。
纳兰明桑懒洋洋的起身下榻,慢悠悠地晃到椅子上坐下,拿起几上的小茶盏,揭开茶盖轻啜一口,随后语气略带失落地道:“本想带先生与那人见面,谁知她不识抬举,死活不克前来,先生另想办法吧!”
说罢没听到诸葛复应声,纳兰明桑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却见诸葛复那双精光闪烁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方才在自己怀中那名姬妾。那姬妾的衣襟被纳兰明桑挑扯的大开,抹胸也扔到一边,露出白嫩的一对大桃子,在屋中温暖如春的空气中颤颤巍巍,肉光诱人,爆发出春的气息。
那姬妾因主子不许她收拾整理衣襟,身体暴露在外男面前本就羞愤不已,此时见诸葛复一双牛眼瞪得溜圆盯着自己的雪丘,本想破口大骂,可又知对方是自己得罪不起之人,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不免就用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瞅着纳兰明桑,指望他能替自己出头。
诸葛复顺着美人哀怨的眼神望过去,正好就看到纳兰明桑,这才清醒过来,咳了一声,随口答道:“世子毋需心急,贫道另起他法好了。”
纳兰明桑垂下眼帘,复又端起小茶盏呷了一口,嘴角微不可察的轻轻一挑,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上次那几个鼎器又被你超度的早登极乐啦?”
说起鼎器,诸葛复不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仙风道骨也消散不少,犹如瞬间落入了凡间;“世子有所不知,那些个鼎器忒不经用,又不相信与贫道双修能长寿,经常哭哭涕涕的扰了贫道的修行,须知双修之法、房中秘术本是道家养生练气的法门之一,怎能视为淫邪纵欲之事?贫道不得已而为知,损了点道行让她们早登西方极乐了。”
“那倒是苦了你。”纳兰明桑脸上似笑非笑,淡淡地道:“怎么说你也为本世子出了不少力,别的珍奇异物既使不能满足予你,个把鼎器是不会缺了你的,再说你道法欲加高深对本世子越有利,所以你尽管放心的使,但凡你看得上眼的,晚些就领回去吧!”
屋中几个美婢和那名娇艳的姬妾立刻吓得脸色都变了,神情皆有些张慌起来,深深的低下头不敢与诸葛复的目光对上,就怕被他看上领回去当鼎炉。
诸葛复闻言,精光闪烁的目光顿时变得精光四射,显见对世子这个提议甚感兴趣,嘴里却还要装模作样的客气两句:“介个,这个,都是世子的心爱之物,贫道岂能夺人所好?”
纳兰明桑将他脸上神情的变化看在眼内,却并不点破,只是笑着倪了他一眼道:“都是些消谴之物,也就还有这点用处,与你双修她们又能长寿,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你权且就当日行一善做做功课吧!”
诸葛复笑纳之,当下就使唤徒儿将那位衣着暴露,浑身如筛康般抖个不停的姬妾领走。纳兰明桑知他顾忌着自己不好多要,遂令人又送了一对美婢给他,喜得诸葛复眼睛都眯起来了,整张脸只见几颗森森的白牙。
见世子这么为自己着想,诸葛复便投桃报李:“世子现在不必急着捉住凤王,她只有月余便十六了,到时若有贫道的阵法相助,控制住她不难,所以现在迫在眉睫的是获得北玄太子之血,如今只差这一物便能成事,启动阵法越早越好!”
一旦说起正事,诸葛复神色一凝,手中拂尘轻扬,万干白丝瞬间暴涨,长须轻飘,鹤氅无风自动,尽显一派仙风道骨之色,令众人以为仙人下凡,当即便要膜拜。
纳兰明桑想到时日不多,慕容喾的血居然还没弄到手,不免皱了皱眉,却还是淡淡的应道:“嗯,这个本世子近日便会安排好,实不相瞒,本不想铤而走险,但慕容喾外表看似俊朗可亲,不想却是个城府颇深的硬角色,将周边防护的水泄不通,竟是连只不熟的蚊子都飞不进去。”
“哈哈哈!”诸葛复抚须大笑,响声快震破屋顶:“世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喾太子生性双重,这乃是天性所至,哈哈哈!”说完又是得意的仰天大笑几声。
纳兰明桑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旋即笑骂:“果真如此,这厮惯会用好的一面骗人吧!不然怎么将车遇的萧王爷都摆了一道,还真不能小觑他。”
“不过,世子。”诸葛复收了笑声,脸上浮现少有的郑重神情:“世子,贫道有一言相告。”
“说吧!什么时候你这么客气过?”纳兰明桑脸上的笑意犹在,桃花眼水汪汪的似滴得出水来。
诸葛复拂尘往手臂上一摆,伸手捋了捋下颌的长须,沉声道:“世子还是少与凤王来往吧!你们乃是……乃是……恐有性命之忧!”
纳兰明桑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沉默不语。
……
“笃笃笃!”轻轻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明月的压得低低的声音传来:“凤王,凤王,赤凤候府又来人了,这次来的好像是您的亲娘。”
好梦正香的若樱瞬间清醒过来,低声向门外道:“好生招待,我马上就出去。”
“怎么起这么急?”萧冠泓依旧阖着眼睛,感觉若樱要从他臂弯里爬起来,又将若樱往怀里紧了紧,沉声问道,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分外的撩人。
“我娘来了,快放我起来。”若樱不满的推了推他,若不是他没完没了的歪缠厮缠,何至于两人睡得昏天地暗,居然将头等大事都忘了。
萧冠泓缓缓睁开眸子,若樱的容颜近在咫迟。见她海棠春睡娇颜初醒,乌黑青丝散乱,水汪汪的美眸瞪着自己,却媚眼如丝,娇躯起伏诱人,肌肤欺花胜雪,一双纤细玉臂慵懒的搭放在自己的身上。
不禁心弦一震,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颌,凑上去就亲了几口,顿觉香气盈盈扑鼻而来,忍不住贪婪地深深吸了好几口,随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
“讨厌。”若樱嗔了他一眼,吃力地从香软的大床上撑起身,如云般的青丝从她两鬓散落开来,柔柔地垂落在她薄削却又不失圆润的香肩。
萧冠泓莞尔一笑,也不急着起床,手支着头在她旁边侧躺,伸手撩起她的乌墨光滑的青丝。若樱一把将头发夺了过来,拿了手上的衣物就盖在他脸上:“别捣蛋!人家都急死了。”
“别急,让人进来服侍你,你去见你娘,我随后就到。”萧冠泓把脸上的衣服拔开,依旧心情很好。
两人好一通忙乱,总算收拾的妥贴了。
凤歌美丽的脸上全是焦虑,焦急的在花厅里来来回回走动着,不时问着垂首侍立的仆妇和丫鬟:“凤王去哪了?怎么还未来?可把人急坏了。”
一位仆妇上前续上热茶,又让人送了点心上来,恭敬地道:“夫人稍等,凤王马上就来。”
凤歌哪有心思喝茶吃点心,按捺着性子等着,边随口问道:“你们王爷呢?最近可好?”
“娘!”蓦地,若樱如清泉中滴入一滴水的声音传来。凤歌一听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翩然走进屋内的若樱嗔怪道:“你这孩子去哪里了?急死为娘了。”
若樱闻言,神色从容的浅浅一笑,乖巧地扶着凤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顺势蹲在凤歌的膝边,睁大着眼睛仰着头问:“娘,什么事这样急?”
凤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为难之色,眼神左右瞟了瞟,有些不敢直视若樱满心依赖,还保留着几分纯真无邪的眼睛。
若樱宛如小扇子一样的长长的睫毛眨了几眨,轻柔地道:“娘,什么事您尽管说?”虽说跟凤歌还没做多少日子的母女,但自小就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还是感觉出凤歌似有重重的心事,应不会只是为慕容喾的婚约有关。
凤歌咬了咬唇,抻手把若樱拉了起来,变成若樱亭亭玉立的站在凤歌前面,而凤歌必须仰着头才能开口:“孩子,早上你父亲使了人来接你,你当知道是为什么事吧?”
若樱点了点头:“知道,是不是关于和喾太子的婚约之事?我本应早上就回府的,只是这里王爷腿伤严重需要女儿的照料,所以打算晚些回去。”
凤歌点点头,丝毫也不觉得若樱说的有什么不对之处,反而词不达意的道:“这样甚好,甚好……”
“娘,你究竟怎么了?可是府里有什么事发生?”若樱总觉得凤歌似有难言之瘾。
凤歌突然拿帕子掩住了脸,压低了声音哭了起来:“呜呜!……你妹妹她……你妹妹她不好了……”
若樱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俯下身子,扳起凤歌的双肩问道:“怎么回事?妹妹怎么了?您快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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