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覆盖着人皮面具的脸没有丝毫波动,他平静地看着他。好像这些只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无论做了什么,他都有能力遏制。
太宰脸上的笑容倏地收敛,他的手猛地握紧酒瓶想要仰头灌一口,只是这次,他没能提起来。
他的手被握住,男人没有遮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安心,不知多少年没有听过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耳边: “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太宰有片刻怔愣,眼睛快而轻的眨动了两下,笑了: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呢。”
覆盖在他手背的手修长,温热,太宰手指微微一动就从被握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他反手抓住了景元的手腕,细细摩挲: “这么多年你究竟躲到什么地方了?既然离开又为什么要回来?”
手腕被摩挲带来细微的痒意,景元不动声色想抽回手,太宰似乎预料到他想要做什么,手指攥得很紧,没能让他如意。
“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说。”太宰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听了景元的话,没再喝酒,转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抿着,眼睛看着宴会厅,说出了跟当下完全无关的话: “小时候我总是坐在房间里,盯着房间唯一的一扇窗户,或许是无聊,又或许是期待着什么,能打破现状的特别从天而降。”
“你猜,我等到吗。”太宰小声道,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景元没有说话,他只是渐渐松了力气,任由太宰攥着他的手腕。
太宰却主动松开了他的手,向前跨了两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这么多年我已经见过无数个和你一样的幻影。”
他说着,脸上笑意加大,惬意道: “你知道吗?彭格列是我最重要的人留给我的诸多东西中最不重要的一个,就算舍弃了也无所谓,我还能占据他们庞大的财产。”
他欢喜着,近在咫尺的,足以媲美国家的财富却没让他眼睛中的死水出现波澜,他说: “到时候世界上最强大的组织就是我的,你说这个建议是不是让人很心动?”
“太宰。”
“我知道这只是一次无聊的尝试,可我忍不住去想你的表情,不知道像你正义感这么强的人会说什么?”
“……”
“啊,我猜只是些无聊的,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无所谓。”
他轻快地笑笑: “就算是这些我也听不见啦!”
他回头冲着景元一笑,笑容很淡: “那个让我万分想念的人不会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