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快猜出来。”
“谁让你把答案写在脸上了。”太宰嘟囔着,看着景元面露委屈,知道他是装的也只好仰着头连忙道: “真拿你没办法”
景元笑着,余光一瞥周围风景停下了脚步,对着太宰说: “到了。”
跟欢闹的街市不同,工造司内少有喧哗,只有打铁的叮叮声不绝于耳。
景元看起来是常客,熟门熟路的绕过前厅往后面走,穿过一条条小道站在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热气带着铁腥味直扑鼻腔,太宰捂着鼻子往里看,一眼看见了一个男人。
男人脸上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跟周围有着年轻皮相的人完全不同,他坐在凳子上闭眼休息,额头还冒着汗。
没等太宰再看个清楚,那人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门口,在视线定格在景元身上后脸上的肃穆一下子消融,缓缓浮现了无奈和疲惫。
“你又来了,镜流的小徒弟。”男人开口,这么说道。
“是啊应星哥,我又来了。”景元笑嘻嘻说着,他快步穿过人群走到人的身前,把手里的烤串递了过去: “趁热吃。”
在热气腾腾的房间里,名为应星的男人额头带着细密的汗珠盯着烤串,半响仰头看着景元: “你坐这儿,我看着你吃。”
景元收回了手,咳嗽一声: “这多不好意思。”
房间里热的快要融化,应星也懒得跟人僵持,他对人挥了挥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景元就像个孩子,屁颠屁颠地跟着,临走前不忘拽着太宰一起。
他笑的得意又欢快。
太宰侧头默默看着他。
出了门,夜风一吹,应星脸上的汗都被吹干了,他打了一个抖,早有意料的把手伸进口袋里,刚想伸就看见景元的手递过来,掌心里用纸张包着两颗药。
“算你有良心。”应星接过来吃了,脸色好了不少。
景元握着太宰的手,用手指在人手心划拉着。
罗浮出品,谁用谁知道,还没副作用。
手心被划拉的痒,太宰忍不住蜷了蜷,等明白对方写的什么后,无声的张了张嘴,把罗浮这个词翻来覆去的念着。
应星拿过景元带的烤串,看了几眼哭笑不得道: “景元,你这是早就调查清楚我爱吃什么啊。”
“那是自然。”景元鼻子都要翘起来了。
“不务正业,等会我就告诉镜流。”应星笑的阴恻恻的。
景元一下子紧张了,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道: “别告诉师……
“不告诉我什么?”围墙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景元浑身一僵,像是认命了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去,规规矩矩的问好: “师父。”
“诶呀呀,你们别吓唬他呀,他还小。”白珩双手压在围墙上, “嘿咻”一声跳了过来,以跳水的姿势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