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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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就知道。”张丰田笑了笑,自己也没什么自信。细心地用手指抹一些药糊在厨师脸颊上红肿的部位,那位厨师痛得咧了咧嘴。不过随着张丰田手指的慢慢转动,脸上的痛苦神色减轻了不少。露出一点自然的微笑。

“差不多了。”夏春怡也看出了一点门道,轻声提醒。张丰田停下手,他的额头也微微出汗,害怕没有效果丢人现眼,现在有了效果,精神一震,伸手拿过李曼云手中的纱布和胶布,抹上一点药糊包扎在厨师的脸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睡上一觉明天就恢复了,注意不要吃辛辣,不要喝酒、、、、、、”

凌威在一旁轻声笑了笑,张丰田的话不是自己交代的,这些注意事项是中医基本禁忌,说出来倒也堂堂正正,有模有样。让不在行的客人们听得简直有点肃然起敬:“真是神医,如此普通的东西就治好了保和堂龙医师都束手无策的病。”

“这位兄弟真的是在和仁堂上班吗,我看怎么是个学生。”有人提出质疑:‘和仁堂真是藏龙卧虎。““谢谢各位夸奖,我现在在医科大学学习,平时在和仁堂实习,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只要有好手艺,我们一定去,太神奇了。”那位厨师简直感激涕零,治好这点小毛病不要紧,关键是明天的烹调赛不会受耽误。治病的效果在他的心目中立即放大百倍,简直感恩戴德。

许多事情就是那么奇怪,不经意间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龙遇原想排挤和仁堂,没想到倒是成全了他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张丰田刚才也是一肚子气,难得有机会撒放,直接盯着龙遇的脸,借题发挥:“许多时候,治病并不神奇,简单的东西起到神奇的效果才是中医的真谛,不像有些人,开了一大堆药却起不了关键作用,徒有虚名比如说简单的感冒,用红糖生姜加上葱须熬水就可以、、、、、、”

张丰田的话说得有点刻薄,凌威却并没有阻止,现在的张丰田只是年轻气盛,微微敌意忘形,比起龙遇刚才的刻薄要好多了,况且张丰田的许多药物知识说得很有道理,借机普及一下中药知识也不错。

夏春怡也没有阻止,除了想缓解一下刚才被龙遇压抑的心情,也想乘机把和仁堂抬高一点,最近可是被保和堂压得有点透不过气。

张丰田讲得高兴,客人们洗耳恭听。龙遇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竟然在一个学生面前被贬低一下,简直就是侮辱。悄悄转身离开了餐厅。走道上,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靠近:“龙师傅,没想到和仁堂还有这一手,接下来怎么办?”

“一个偏方,没什么了不起。”龙遇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这个和仁堂能撑多久,想办法尽快搞垮他们。”

“是不是向经理请示一下?”另一位青年慎重地提示一下。

“不用,要在经理回来之前搞定,到那时候保和堂副经理的职位非我莫属。”龙遇笑得有点阴沉,一点不像一位手艺超群的医师。

第七百九十七章 小楼里的姑娘

一顿丰盛的晚宴,舒适的席梦思,对于小山村到京都读书的人来说就是一次奢侈的享受。旅途之后加上酒足饭饱,自然会美美睡上一觉,张丰田做了个很美的梦,梦到自己已经是京都和仁堂的职工,宽敞的大堂,圆脸大眼的夏春怡在桌子后面坐堂问诊开方,然后病人家属拿着药方到自己这边柜台上抓药,当归,柴胡,阿胶、、、、、、他手脚麻利地一一配好。夏春怡不时转身抛来一个温和的微笑。一时间感觉心花怒放。

砰砰砰,一阵声响。张丰田猛然坐起来,揉了揉眼,不悦地叫道:“谁啊,一大早就把人吵醒。”

“现在都几点啦,做美梦了吧。”外面传来黄雅莉的叫声:“快点开门,吃早饭后回学校。”

“来啦,来啦。”张丰田跳下床,拉开门。黄雅莉扫视一眼:“凌威呢?”

“凌大哥?”张丰田如同大梦初醒,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他,他什么时候走的。”

“我还想问你呢,好好一个大活人从你身边走了,竟然一点也没发现。”黄雅莉伸手揪住张丰田的耳朵,揪得张丰田呲牙咧嘴:“你快放开,快点放开,我又没有义务看着他。”

“你真混蛋,李曼云师姐还有许多疑问没搞清,竟然就让凌威走了。”黄雅莉气呼呼地瞪着眼。

“什么疑问?”

“你昨天治疗那个厨师的方法是不是凌威告诉你的?”黄雅莉盯着张丰田的眼睛。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对医学似乎精通。”

“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个偏方而已,”张丰田倒不以为然,他对一些东西的敏感不如黄雅莉和李曼云,尤其对于男人,女人天生就敏感。昨晚李曼运河黄雅莉谈论了很久,一直摸不透凌威的来路,打算第二天弄个究竟,没想到凌威悄无声息走了,着永远成了一个谜。

“懒得和你计较,走吧。”黄雅莉白了张丰田一眼:“李曼云师姐刚接到通知,下午有个手术让她参加,需要提前回去准备一下。”

“有什么要紧,又是不起眼的小手术。”张丰田无精打采地伸了个懒腰:‘其实那些手术李师姐闭着眼都能做,何苦还那么认真。”

“就你不求上进,李师姐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黄雅莉眯了一下眼,有点对张丰田的不屑,转身走了出去。

京都医学院在京都的东郊,繁华都市的边缘倒有几分雅境,没有江南山水的柔媚,高大的杨树,苍翠的松树,老式的青砖院墙,红墙绿瓦的古朴建筑,透露着凝重沧桑。

进入大门,立即感到一种恬静,礼拜天,四处空无一人,凌威情不自禁放慢脚步,害怕打破这难得的安宁。

五年,对于凌威来说很漫长。对于一个日新月异的大都市来说只是一瞬间,记忆中医学院四周破旧的居民区被一栋栋高楼大厦取代,院墙外新开了一个居民广场,紧邻的医科大学又扩大了一圈。唯一没有变化的可能就是医学院了,踩着熟悉的鹅卵石小道,凌威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请问,你找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拿着笤帚站在一棵花树旁,满头白发,微微仰着脸,有点老眼昏花,凌威记得他,姓马,和兰教授差不多一样年纪,大家都叫他马爷爷。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做门卫,打扫卫生,每天都把花坛四周打扫得干干净净,几十年如一日,人老了,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化不大,只是多了一些皱纹和白发,而年轻人变化很大,凌威当年离开是一个少年,意气风发,现在是一位有点沧桑的青年,变化太大,老人可能已经认不出来了。

“马爷爷。”凌威伸手握住老人那只抱着他长大的手,倍感亲切。他跟着兰教授长大,兰教授一直单身,有时候照顾不过来凌威就在传达室过夜,马爷爷也算他的一位亲人。

“你是这里出去的学生?”老人呵呵笑着。显得很慈爱。

“马爷爷,我是凌威,您还记得吗?”凌威晃着老人粗糙的手掌,抬手指了指阳光下飞檐闪着光的小楼:“我就住那里,和兰教授一起。”

“兰教授?早就走了啊。”老人尽力回忆着。似乎已经回忆不起来,遗憾地摇了摇头:“记不得了,现在小楼里住的是一位姑娘,你是她的男朋友,我好像没见过。”

“姑娘?”凌威感到很愕然,那个小院和小楼是医学院为了奖励兰教授而特意修建的,可以说是兰教授的私人财产,兰教授没有成家,当然不会有子女,难道会是他家的什么亲戚。这些疑问老人明显无法回答,凌威只能自己寻求答案,放开老人的手,缓缓走向那个小楼所在的小院。

近乡情更怯,不敢见来人,凌威此时也有那种感觉,青色院墙,伸出墙头的小桃树。爬上院墙的葡萄架,锈迹斑斑的铁门,一切依旧,但人已经是人面桃花。

小院门敞开着,小楼的一角赫然在目,一盏红灯笼挂在飞檐下微微摇摆。凌威信步走进去,地面很干净,虽然是枯叶飘零的季节,地面上却一枚落叶也没有。旁边的绿色花坛剪得整整齐齐,一处向阳的地方几朵金黄的菊花怒放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切显得井井有条。两位学生坐在一个石凳上,旁边放着两把扫帚,这院子显然是他们刚刚清扫过,两个人的额头还流着汗,手里各自拿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向嘴里灌。见到凌威,两个人一起停下来。脸型瘦长的学生擦一下嘴角,盯着凌威:“你是谁?来这干什么。”

“这问题我应该问你们。”凌威笑了笑:“你们是谁?这里不可以来吗?”

“这里是师姐住的地方,没有她允许,闲杂人不准打扰。”另一位矮个子学生大声回答。

“这是医学院的规定?”凌威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矮个子同学,疑惑地皱了皱眉。

“不是。”矮个子同学大声回答:“是我们学生之间的规矩,师姐喜欢清静。”

“我明白了,你们这位师姐一定很不错,许多人追求她,她嫌烦,就有了这么个规定。”凌威已经是在社会上滚打过的,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你们轮流来打扫院子,是不是。”

“是。”矮个子回答得很自豪:‘今天是礼拜天,我们哥两特意留下来的。”

对于这种对女孩子献殷勤的事凌威不感到奇怪,倒是对两位学生口中的师姐很感兴趣:“你们的师姐是校花吗?”

“不是,我们是隔壁医科大学的,师姐是在这个医学院进修的,经常给我们上课。”瘦长脸同学插言,目光中充满仰慕。一个既是学生又充当老师的姑娘在学校里自然会有许多追随者,不用问,姑娘也是个美女。

不过,凌威对美女不感什么兴趣,他关心的是谁占有着这栋小楼,为什么会占有,是学校的意思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些问题最好的回答者就是住在这个小楼里的姑娘。凌威不再和两位学生纠缠不清,直接问:“你们的师姐在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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