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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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凌威再次转身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吴茵和席方的脸上再次露出微笑,他们心里踏实了许多。看来凌威不是保和堂一伙的,听语气,连楚云都不买账,有他撑腰,还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开个中药堂。”席方提醒吴茵:“这里房租不贵,我们行医总不能永远义诊吧,总要养家糊口。”

“你愿意留在这里?”吴茵眼中露出妩媚的笑,她是独女,舍不得父亲,也舍不得乡亲。席方是她在学校认识的,人不错,心地善良,医术也很好,已经谈婚论嫁,就是在生活上有点分歧,席方主张向大城市发展,中医保健越来越得到人们重视。开个理疗馆一定红火。吴茵主张回到家乡为乡亲们治病。两个人商量了很久,席方决定跟着吴茵先回老家看看。现在席方提出开药房也就是默许了吴茵的方法。吴茵怎么能不高兴。

“我想明白了,医生的生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痛苦挣扎的患者,留在这里,和你一起奋斗,再苦再累我也愿意。”席方一边说一边看着那些舍不得散开的病患,义诊虽然分文未赚还贴进去很多药材,但患者感激涕零的神情和吴茵父女脸上质朴的笑容感动了他,似乎寻找到了人生真正的意义。

“你太好了。”吴茵忘情地抱着席方,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山区小镇虽然有点开放,公然在街上拥抱接吻还是很少,尤其是吴茵这样矜持稳重在大家心中是个天使的那女孩,做出这样忘情的举动让人惊讶。但是,每个人都由衷地替她高兴。不知是谁带头鼓掌,掌声立即紧接着响起,激烈持久。吴茵兴奋地看着大家,高声说道:“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将更加努力为乡亲们服务,不断提高自己的技艺,我和爹爹已经在街对面选好了一间门面,希望大家到我店里就诊,只是例外收拾和准备橱柜需要一段时间,可能会耽误义诊,大家见谅。”

“吴茵姑娘,你还是继续诊病,那些准备的粗活就交给我们大家,明天我们一起帮忙,不用你动手。”

“对啊,明天大家一起去。”

病患们纷纷叫起来,吴茵笑得很灿烂:“这怎么好意思,大家身体都不太好。”

“吴茵姑娘见外了,我们身体不好不是还有家里人吗,况且没有你的免费义诊,我们还躺在床上呢,为你做点事大家高兴。”一位老人挥舞着细细的胳膊,大声叫道:“我是老木匠,你要是不嫌弃,明天带着我的几个徒弟过去,橱柜就包在我身上。”

“我家还有几根干木料,盖房子剩下的,明天运过去。”另一个人大声呼应。

“我家有玻璃柜。”

“我家提供长椅,大家等待的时候休息。”

“我家旧空调还可以用,搬过去,病人要暖和点的地方。”

大家七嘴八舌,情绪高涨,吴茵和吴伯看着这一幕,神情激动,眼中渐渐闪出泪花。

、、、、、、、、、、、、、、、、、、、、、、、、、、、、、、、、、、、、、、、、、、轿车出了临溪镇,左拐停在一处草坪上,下车走了几步,看到一栋别墅,背山朝阳。前面是一个人工湖,环境幽雅。唯一有点不协调的是空气,没有那种山林特有的清新气息,而是充满浓浓的中药味。

“到了。云姨就住在二楼窗户向南阳台上有花的那个房间。”楚玉伸手指了指。凌威眼睛扫了一下,除了那个窗户阳台上有花,其他窗户上许多挂着衣物,不像是休闲的别墅,倒像是医院的病区,微微有点诧异:“这里住着许多病人?”

“这些都是和云姨病情相似的人,留在这里一起治疗。”韩震天解释道:“这病比较怪,是今年冬天忽然发生的心痛发热,很严重,但省城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幸亏楚云找到了一个古方,才保住大家性命,但难以除根。”

凌威的眉头皱起来,云姨无疑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自己患上疾病,对疾病的了解就更加清楚,她都治不了的病自然不会简单。一边迈步向别墅走一边问:“现在这里谁负责?”

“楚青竹。”

“楚青竹。”凌威诧异地重复一句:“她不是在建宁管理共和堂吗?”

“我哥让她回来专门照顾云姨。”楚玉轻声解释。

凌威微微哼了一声,很不屑:“你哥有那么好心吗,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凌大哥,你不能对我哥有成见,他可是个好医生。”楚玉不高兴地噘了噘嘴。

“我没有成见,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别忘了,没有他偷偷利用大周天针法不断提高韩震天的体能,韩震天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

凌威说话毫不客气,对于楚云他一点好感没有,刚才看到那个共和堂的宋义和,再想想以前见到的楚天放,就知道是一群什么角色,。

“你们别争了,先进去看看云姨。”韩震天见两个人争论不休,立即打断他们的话题,领先一步向别墅大门走过去。

别墅一楼人声吵杂,走道上有许多人来来去去,还有几位护士打扮的姑娘进进出出,比一般诊所还要热闹。二楼却安静很多,走道里空荡荡的。

韩震天推开房间的门,然后站到一边,示意凌威进去。凌威靠近房间门、,心忽然一阵狂跳,脚步沉重,他有点害怕,无数次想到和云姨再次见面,但绝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云姨可是个超一流医生,怎么可以躺在病床上和自己相见。

第九百一十六章 秘密上

房间内是一张可以调节高度的病床,床头高高挂着生理盐水瓶,药水在皮*条里缓缓滴着。一位妇人躺在床上,盖着白色棉被,露在外面的手腕细弱不堪。脸颊消瘦苍白,丝毫不见那种华贵雍容。

“云姨,云姨。”凌威站在床边,微微低头叫唤着。好一会儿,云姨缓缓睁开眼,眼神有点涣散,嘴角绽出一丝微笑:“是你啊,凌威。”

“是我,我来看您了。”凌威有点激动:“您这是怎么啦?”

“一言难尽。”云姨微微动了动:“扶我起来。”

凌威伸手托住云姨的后背,把她上半身扶起,用两个枕头塞在后面支撑,云姨看着窗外,笑得柔和:“晚霞真美,我好多年没有认真看过了。”

凌威明白云姨的意思,一生都在为病人奔忙,没有丝毫自己的空间,现在的叹息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无奈和一点凄凉。

人生许多东西只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忽然觉得很精彩。云姨一辈子没有关注风花雪月,不代表她不喜欢。凌威轻声安慰:“等您好起来,我带您去山顶看日出日落。”

“恐怕没有那一天了。”云姨说得很平静,似乎在说一个病人的情况,病入膏肓,回天无术。

“有我在,您一定会好起来。”凌威抬手抓住云姨的腕脉,细心体会。不一会儿眉头紧紧皱起来,云姨的脉搏跳动有力,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仔细观察却发现心经过分亢*进,就像琴弦,绷紧了会发出美妙的音乐声,绷得过紧就恰得其反,声音尖锐刺耳,而且有随时断裂的危险。心经宏大,气血运行太快,耗尽心力和气力,整个人体就像即将干涸的小河。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云姨微微摇头:“凌威,我知道你的医术现在很出名,但是,天命难违,医生不是神仙。”

“既然你自己清楚,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这是什么病。”凌威很不甘心,他不用仔细去想,直接问,云姨一定思索过无数次。

云姨微微犹豫,刚要开口,门口骚动了一下,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不悦:“你们干什么,云姨需要静养,谁让你们来打搅的,快点走开。”

凌威转过脸,一位姑娘站在门外楚玉和韩震天的身边,脸色虽然很不悦但依旧显露出绝世的清丽出尘。凌威诧异地张大嘴,今天太奇怪了,接连都是熟人,竟然是童婉茹,在建宁分手,童婉茹几乎是以诀别的姿态离开,凌威还伤感了好一阶段,眼前的童婉茹似乎比以前还要精神。

“凌威。”童婉茹抢先开口,脸上不悦的表情立即消失,绽出微笑:“我正要考虑让人找你,你就过来了。”

“是云姨的事情吗,你仔细给我说说,还有,你的身体好像好多了。”凌威有点迫不及待,伸手拉住童婉茹的手,童婉茹脸色红了一下:“别急,坐下慢慢说。”

房间里有两张椅子,凌威顺势坐下,童婉茹观察了一下云姨的情况,然后也缓缓落座,低声和凌威交谈。楚玉和韩震天对医学不在行,转身离开走道,进入一个房间,楚玉拿起电话:“哥,凌威来了。”

“我知道。”电话里传来楚云的声音:“你不是要和韩震天去海南玩玩吗,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机票,你们明天就走。”

“明天?”楚玉有点犹豫:“凌威刚来,他和韩震天是好朋友,我们总要招待一下吧。”

“你哪来那么多事,叫你们走就走,是为你们好。”楚云的语气非常不悦,厉声说道:“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凌威这次来不简单,绝对不是仅仅冲着云姨,而是有更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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