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近深夜，林凯和苏舟并肩走在路上，良久无言。
直到行至一座天桥，苏舟在桥顶站定，叫住林凯，与她共看车水马龙。
“这么看来，哈尔滨的夜晚，也同样是不平静的，和上海并没有多少不同！”
“嗯......”林凯轻答，似有心事。
苏舟侧过头，暗自在心中描画着林凯棱角分明的侧脸，抬手在他肩头拍了拍，重又转回头，兀自笑笑。
“你并没有打算要抓那个花臂男吧？怎么，被他那意料之外的孝子情结感动了？”
林凯垂眸，像是在深思，“亲情这种东西，其实是谁都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不否认有一点点这个原因，但与此同时，也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一种解决方式。”
苏舟愣了愣，“比如呢？”
“比如，”林凯抬起头望她，整张脸上都写着认真。
“我们在已经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依然要把那兄弟俩送进监狱，最终收获的是一家仇人；可若是选择适度的原谅，他们一家都会感谢你。”
“又比如......”林凯顿了顿，还是决定言明。
“追究他们两兄弟的责任，终极的目的无外乎让张天付出应有的代价罢了！”
苏舟倒是率先急了：“难不成，就这么放过张天了？并非是我无情无义，只是张天他，实在也太过可恨了！简直可以用屡教不改、害人害己来形容！”
林凯状似无心的轻轻摇了摇头，“你应该不是随便说说吧？”
“当然不是！”苏舟直接扳过林凯的身子，就那么直挺挺地望向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