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舟和林凯敲开程风办公室大门的时候，程风正兀自站在窗边，背靠窗台站着，呆呆看着光影中流动飞舞的尘埃。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看那走向，俨然是曾痛苦的抓挠撕扯过。
程风听到声音，抬眼望向他们，微怔片刻，却是笑了。
“你们来，是要看我的笑话吗？”
苏舟远远看着他，内心深处尽是怜悯。她轻叹一口气，回道：“你知道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程风嗤笑一声：“那来干嘛？难不成找我聊天叙旧吗？”
苏舟回头看了林凯一眼，又答：“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去看看秦叔叔！”
顿了顿，苏舟放低一分声音：“以儿子的身份......”
程风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满满都是不解，“为什么？你到底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帮他？”
苏舟淡声：“他对我有恩。”
“呵......是吗？”
“嗯，知遇之恩。”
程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直笑到两眼飙泪：“你知不知道，像你这么幼稚的人，早晚都会栽在别人手里？”
苏舟也笑：“知道！可我也知道，很多伟大的事情，都是幼稚的人做出来的！”
程风沉默。
久未开口的林凯突然扬声：“去看看他吧！除非，你真的希望他死......”
三人一道走出大楼。
眼瞧着程风驾车离开，苏舟突然又有些怀疑，自己自作主张来找他，到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