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玉病好,春寒已过,已到盛夏之际。
此时正是酷暑时候,林玉的温泉庄子当然是没去成。
不过,父亲也答应了等他休沐之时亲自带她去骊山围场骑马。
然而,满心以为父亲亲自陪她去骊山围场,自然也会亲自指点她。
却不想一到骊山围场,她却被丢给一个陌生的教习师父,此后近半个月父亲每日早出晚归,林玉基本没见过父亲几面。
不过对能骑马的热爱大过父亲撇下她的事,故而林玉倒也没有太多抱怨。
明日便要回府了,今日是骑马的最后一天,等她兴致勃勃地跑完一圈回来却不见教习师父和众丫鬟护卫。
待看到不远处的父亲,林玉便开心地笑得牙不见眼,立刻骑着马儿朝父亲奔去。
近日,林璋其实是借着女儿习马之事在骊山别苑约见了隶属牧省与豫州毗邻的几个州的知府,一起共商难民一事。
这么多难民自北而来不仅仅是由北方雪灾颗粒无收的缘故,定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缘由,派去打探北方的消息却又一直传不回来,故而他做东邀请了几位同僚共商对策,对这些流民到底是收还是拒。
这么多难民收又收不完,拒又太残忍,更莫说里面可能会有京中几个皇子掺和的事儿……
半个月里陆陆续续来了人,作为东道主的林璋自是要日日作陪,今日总算等齐了所有人商量了大计,故而林璋回来时,近些日子焦虑与沉重的心情倒略显松泛。
明日便要打道回府,林璋倒想起女儿还在马场学马,听下人说玉儿进步颇快。
想到这,他便朝马场策马而去。
看到眉目飞扬的奔驰而来的林玉,鲜活的林玉,不是在病床上哭泣的林玉。
林璋浅笑挑眉,倒是没晒黑。
“爹爹,可敢与我比试一场?”
林玉唇红齿白,眉目灵动,在夕阳下格外惹人注目,更莫说此时语气娇俏,令她显得格外鲜活。
“唯所愿尔,但输了可别闹鼻子。”
“不会,我又不是叁岁小孩子。”
待林璋坐上自己的爱驹,一骑绝尘,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林玉甩在了身后时,林玉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