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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殿暖间外,采茵遣散了随侍的宫女,不因别的,只因里边暧昧的“啧啧”水声并着一些旁的声音,半个时辰还没停。
太子不要脸面,他们姑娘还要呢!
不过他真是个混蛋,姑娘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怎么,怎么就……
采茵正想着,里边传来女子娇娇怯怯的软.吟,似是在唤她。
采茵急忙走到屏风外,询问道:“姑娘有事?”
沈灵书羽睫羞颤,潮红的脸颊埋在丝衾中,犹如熟透的蜜桃,可若细细看,那白皙的额前浮着一层细密的薄汗,脖颈初还印着男人发狠的吻.痕。
太子系好腰上玉带,若无其事起身,淡淡道:“去传江太医。”
采茵瞪圆了眼珠子,她没听错,太子殿下刻意压低的声音居然带着隐隐余.喘。
这青天白日的,不会刚刚他和姑娘就……
采茵摸了把泪,她可怜的姑娘呦!虽想着,脚步还是迅速朝外走去请江太医。
人走后,陆执看着小姑娘两条纤长玉.腿尚在微微发抖,似是承受不住那浪.潮余.韵,难捱的颤着,上边的伤口隐隐开裂。
他眉心拢起,有些后悔刚刚上头的冲动。
可是袅袅,你先勾我的。
不是么?
陆执食指摩挲着,轻轻替她按摩着周围的肌肤,温声道:“孤待会儿让人送来玉骨生肌粉,定不会让袅袅的身子留下疤痕。”
沈灵书小脸藏在被衾中,听得这话唇边低低嗤了声。
她才不稀罕他送的什么膏粉,方才半推半就,忍着他的禽.兽.行为不过是想趁着他心情好探出些东西。
她需要知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这对于她的计划很关键。
柔软的被衾下露出一颗粉团子,沈灵书眨了眨美眸,声音软糯,拉长了声音:“殿下——”
她的声线又甜又乖,更别提用那一双媚意横生的眼睛巴巴的看着他。
陆执喉结缓缓下滑,俯身贴了过去,吻了吻她的唇,声音暗哑带着磁力:“孤在。”
“殿下与袅袅的婚期,定在了几月?”
她眨着眼睛问。
陆执盯着她那双美眸,不答反问:“袅袅想开了?”
毕竟昨日的她都狠心的同他说什么话,他可还没忘呢。
什么放过她,不要他,说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欢——
想起这些话,陆执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口处隐隐作痛。
“嗯。”沈灵书点点头:“我违抗不了圣旨,也无法和你们天家作对,我别无选择。”
她骤然示弱的乖巧样子,看得陆执眼底涌现阵阵柔情。
他握着她的手,语气几乎虔诚:“袅袅也试着重新喜欢我,好不好?”
开合的楹窗外,采茵正带着江太医求见。
沈灵书摸了摸鼻子,唇边绽放一个甜甜的笑容。
算是默认。
窗下的采茵看得真真的,姑娘自幼便有个毛病,打算说谎的时候,便喜欢摸着鼻尖。
采茵唇边轻哼了声,看向太子殿下的眼神变得怜悯。
太子看了眼窗外的秋色,想了想,道:“婚期定在来年三日,那时春暖花开,微风不燥,一切正好。”
沈灵书继续问:“那么殿下的证据查得如何了,毕竟若皇后娘娘有意往沈家泼脏水,殿下也没办法娶一个罪臣之女。”
太子看出了她眼底的忐忑和担忧。
只是男人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小姑娘那惴惴不安而变得柔情似水,反而是渐渐沉了下去。
那是他身为太子的,不容质疑的自傲。
他胸口蓦地有些发闷,像是压上一块石头。
他放在心上如此疼爱的姑娘,却信不过他。
太子未出言,反而转头沉声道:“进。”
江太医侯了好一会儿,此刻听见吩咐这才敢进殿请安。
太子淡淡起身,喉咙间本想嘱咐的话像是被什么堵塞了一样,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没再说什么走了。
沈灵书便知他这是生气了。
挫败之际,她得琢磨琢磨,既然陆执自负傲气,那她换个路子了。
如今已是十月初,那么留给她的时间还有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