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起原来,了解的更多了一些……”方珩笑了笑,却又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问出口:“不好意思,冒昧的问一下,但这些就是全部的么?”
“这些还觉得不够?”
女人这次倒是笑了。她一笑起来,眉心的沟壑就淡了下来,那种严肃的凛冽也柔和下来。她眼里有方珩读不懂的意味。方珩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有一点不对劲,她看自己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一个陌生人,初次见面的那种客套而疏离。
她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她直觉的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认识她。
“也不是……”方珩犹豫着措辞:“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你认识她?”
方珩有一瞬间的茫然,女人冲着她的手努了努嘴,她低头看到自己手上还攥着那张照片,这才意识到女人说的“她”指的是余烬。
“……对,见过几面。”想着,方珩也笑了下,“是个挺有个性的小孩儿。”
女人声音却陡然冷了下来,脸上依然带笑,却不在温和:
“挺有个性的杀.人.犯?”
方珩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缓慢的抬起头来,几乎能听到脖颈处传来的,“咔啦啦”的声音,她和女人对视着,在身前铺展开湍急的激流。有冰凉的水溅到她脸上来,发出沸腾般的声音。
女人也看着她,那眉眼是带笑的、完美的挑不出半点的错来。可那张有着令人心悸的美的脸孔,却淡漠的如同一张真实的面具,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它,对这种毫不掩饰的凉薄毫不收敛、理直气壮的直白着。
半晌,方珩突然呼出一口气来。
她闭了闭眼,自嘲的笑了下,再睁开的时候,却已不是刚刚神态:
“挺有个性的,小孩儿。”
她用轻飘飘却坚定的语气重复了这一句,像是站定的立场,像是军队冲杀到最后一人,也要保证那帅旗屹立昂扬。
而女人却像是棉花一样,软软的,尽数收下了迎面而来的全部力道。
她“哦”了一声,听不出悲喜,也没什么情绪。
沉默了一会。
“嗯,你手里拿的那张照片……”女人移动了目光,焦距变得远而漫长。她再次开口,像是毫无转场的生硬镜头,语气依旧淡薄,声线也一如既往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