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么。”方珩微微偏头，对上小孩儿的眼，其实不等小孩儿说话，她其实已经知悉了全部。
“她死了。”
余烬开口，下意识的捂住小腹，那里撕裂一般的痛。
“是……白苏开的枪么……”
“！”
余烬猛的抬眼，盯着对方死一般沉寂的眸子，心里突然一阵惶恐。
“别……你别……”
她下意识的扯住方珩的衣袖。
“……”
方珩没说话，目光却淡淡的看着小孩儿。
“不、不行的，方珩。”余烬终于从那慌乱中缓和，她闭了闭眼，咬牙认真道：
“白苏……白苏是不会对她枪下的任何一条人命负责的。”
看来那个女人不仅杀过人，还杀过很多的人……
“……”
方珩依旧没说话，她盯着小孩儿的脸，直到好久才轻轻的开口：
“余烬，你要和她走么。”
第093章 谈谈
回去！
回到小孩儿原本的世界里去。那里有她熟悉的一切, 但却有子弹和鲜血，有伤痕和血泪。也许这才是属于这孩子的路，也许这是这孩子生来就背负的……
原罪……
不行……
但另一种，隐秘的、丝线一样的痛感攀上心房, 一瞬间攫住了所有的血。告诉方珩, 不只是这个理由的。
不行！
“……”
余烬的嘴唇动了动, 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
然而她还没说话, 却突然被人拉拽进了怀中。方珩捧着她的脸, 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
“余烬，别走。”
“……”
“不要走，好么, 别走。”
声音淡淡的，明明示弱的言语, 听起来却并不卑微与祈求。但女人却说的极其认真。
余烬原本想说的话就那么突然的梗住, 她本想告诉方珩，白苏不是要带走她的, 她只是叫她过去商量文文的后事。
但是……
哪怕只有这么一刻，这种被需要、被渴求的感觉, 对她都有着太过致命的吸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