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有点不确定的问,她现在没有通讯工具,联系徐安秋完全要通过华蠡。
女人抬了下眼,“嗯”了一声,痛快的就像是课堂上报告上厕所,被老师不耐烦的驱赶。
“这几天辛苦华医生了。”
余烬淡淡的说,不是刻意讨好,像是另一种形式的再见,礼貌里有淡淡疏离。
女人又“嗯”了一声。
她微微眯起眼,想起了那个人来。
她和那个人也算是校友,却并不很熟悉,用当时同学们的话说,这叫有着智商上的“生殖隔离”。
学校里大多数人都有。
方珩啊……
想到这个,她多说了句:
“火灾的事,还是想不起来?”
“是。”
“你恢复的不错,未必是脑伤,也不排除ptsd的可能性。”顿了顿:“你知道ptsd吧?”
“创伤后应激障碍。”
“对。”
女人再次低下头去,继续忙手中的事儿。
余烬喜欢这种干脆利落的。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对方却冷不丁的抛出一句:
“你有用药史吧。”
“……”
余烬身子很明显的一顿,对方的意思她心知肚明,再看向女人的目光就不那么单纯了。
“最近还有用?”
“……”
华蠡似乎完全不在意小孩儿回不回应她,自顾自的说下去:“看过你随身的东西了,没那种玩意儿,我还挺好奇,你这些日子是怎么弄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抽出几页纸,用曲别针夹在一起。余烬愣了下,想起昨天小护士莫名让她抽的一管血来。
“这东西没你藏的这么隐蔽,查血查尿查代谢都能检出来的。”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仿佛掌控一切的笃定。
余烬看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笑了下,然后“哦”了一声,继续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
“余烬!”华蠡出生叫住她。
她早知道这孩子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却也没想到小孩儿的反应如此淡然。这是出色的心理素质。如果是平时,她会夸赞一声“好心性”,但这时候,她只觉得一阵阵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