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信誓旦旦只要一个名字,能把对方祖宗八代埋在哪儿查清楚的人连连摆手。在没有当初哪怕一点点儿的斗志。
“……”方珩抿唇, 没有接那个鼓鼓的信封:“什么叫查不了?”
“就是……”对方表情拧了半天:“查不了就是查不了……”
觑着方珩脸色,他叹口气:“我劝方小姐也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了, 我不是乱说, 你这件事儿,在我们这不成, 去别人那里一样成不了,就您说的这个人, 没人能查。”
“我知道了。”
方珩离开私人事务所的时候心情沉重,她似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了, 所有人都在向她诉说:
这是不可能的。
真的……不可能么?
她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就只能被动的接受?只有当“无所不能”的那位想要出现的时候, 她才能有机会、有幸, 见她一面么?
这种感觉可并不怎么令人愉悦。
方珩叹口气,站在路边伸手拦车。这地方很熟悉。她想起很久之前, 她和小孩儿就从不远处的购物中心,提着几大袋子的东西出来, 在这里打车。
——我可以暂时替你“保存”。
她想起自己当初说的话,有点好笑,轻声自语:“可能要一直’保存’下去了呢。”
等等……无所……不能?
她记得这件事,那个女人也是知情的。她甚至还复述出了她的原话来……
女人那时候嘲讽的话现在看来,就仿佛一个……预言。
方珩的手臂僵了一瞬,细思恐极。如果说对方早就预料到了如今的状况……方珩只觉得周围人潮突然遥远,白日青天她后脊竟然沁出一层细汗。那么,女人当初的话就显得很有些意味深长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她说的,她相信也不会是余烬说的,那么……那么……
滴——滴滴——
方珩这才发现她走神的时候,已经有车停下并且等了她很久了。
“抱歉……”她赶紧上车,报了地址。
“美女想什么呢,这么专注啊……”
方珩看着反光玻璃里映出的司机的半张脸和一只眼睛。
她愣了一瞬,然后扬起唇角:
“嗯,好事。”
是的,好事。
方珩觉得自己或许想明白了,尽管……这并不是个容易接受的现实。
于是这一天,方珩离开公司的时候,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上面一笔一画写下四个字。
“我要见你。”
第二天她起的格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