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改土匪头子啊……”
“上次给……”徐安秋顿了顿,表情变得不那么友善了一瞬,但很快又堆上笑:“给她做手术那次,你说了改天领我去你家酒庄,拿几瓶好的的……咋,方老板改方老赖了啊?”
新来的这几瓶劲儿大,加上徐安秋喝的又猛——她完全没注意区分烈酒和北冰洋的差别。两个人都有点儿喝高了,真实的情绪被酒精冲刷掉遮掩的薄土,带起一片兵荒马乱。
“你……小珩你……就一傻x……”徐安秋舌头有点大:“……养着……养的……什么玩意儿……非……非得……带回家里……我啊……我有时候,真想找人揍她一顿……像你爸一样……唔……甩她几巴掌……”
方珩愣了愣,反映了一两秒突然拧紧眉:“什么……你……你说我爸他……他打余烬了?”
徐安秋点头,理直气壮的冷笑:“对……是啊。”
“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你……刚被送过来那会儿……”顿了顿:“你都那样了,她又不知道哪去了……方董正让把人找去呢,她自己就过去了……你躺床上昏迷不醒,她呢?呵,她还蹦蹦跳跳的,我也想抽她……”
“你不拦着我爸。”方珩表情有点难看了。
“小珩你分裂啊,人你不都甩了,现在又这样?”
“安秋。”方珩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你就不拦着我爸。”
徐安秋骂了句什么,却有点顶不住方珩逼视的眸子:“拦……这是拦着了,要不是知道你……就你……我管这事儿?不拦着,方总要打死她了。”
“她……不躲么……”方珩抿着唇,泛出些失学的苍白。
“没有。”
“为什么。”
“不知道……”徐安秋长手长脚伸展开:“呵,我哪知道……”
方珩沉默了会儿,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很久才缓缓说:“你别怪她。”
“靠!”徐安秋瞪着圆眼,“小珩儿……你……你现在了还……向着她!你……你脑子瓦特啦?”
“……”方珩没说话。
“你知道,她当时故意亲你的,她就是……”
松开的眉拧的更紧:“你……怎么知道这个……”
“她……她自己说的嘛……”徐安秋耸耸肩:“她脑子也有病……这……这不就是激火嘛……欠揍找打啊……她……她早看见那畜生了你知道吗……她早……早就看见了……她就是……就是故意的她!”
方珩沉默了会儿:“我知道……”
这下轮到徐安秋愣了:“你知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