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的光暗下去, 小孩儿模糊不清的“嗯”了声。
“……”
方珩很快的抿了下唇,又拉平回去,她说:
“有,一点……”
“!”
“什么?”她看着小孩儿看过来的眼神,突然变得有点异样。
“什么时候有感觉的呀……”
“……你问完之后。”
小孩儿的眼睛圆了圆:
“那现在呢……方珩你……”
“嗯,一点点……怎么了?”这个小小的谎言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这是方珩始料未及的。
小孩儿的表情似乎有被惊到,嘴巴微微张着,让醉态多了些萌态。
然而方珩却意识到,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了。
她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想。
“余烬!”
这一次她叫她名字时候,叫出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可耳朵尖却染上了淡泊的绯红。
小兔子像是被烟熏到,从被单支起的窝里疾奔而出。小孩儿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
方珩不说话了,她左腿那里有一处小小的、粉红色的胎记。
“……”
“……”
“方珩……”沉默没能延续太久,还是小孩儿先开了口:“你、你那里还是很……”
方珩看了她一眼,就把对方后半句话堵在了喉咙。
“余烬,你该睡觉了。”她垂下眼,生硬的截断了这个话题,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说起来,根本是是她自己坑了自己。
“啊……可……”
“我也要睡了。”
这句话的效用明显更大。
“啊……好的。”余烬应了,走了两步,又停下,晃晃头又转身跑回来,抽走方珩垫着后背的枕头,又扶她躺好,帮她把被子拉到肩头,才转身去关灯。
那动作又些迟钝,却依然半点不错,极尽温柔。
然而,灯光暗下来,门却被打开。
“余烬……”方珩眼睛还没能习惯黑暗,她盯着天花板,很轻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