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发话,赵姨娘不敢不从,她立刻唤了个小厮,让他去办。
周安一直以为谢衿在谢府过得很好,每月初十过来接他时,谢怀远都宝贝似的不想让谢衿去太傅府,每次在太傅府住了几日就被谢怀远派人接回。
原本以为是谢怀远舍不得儿子,没想到竟然是想关起门来虐待他的外孙。
今日午饭毕,周安正准备小憩片刻,却收到外人送来的信和玉佩。
他只看了眼那玉佩,就知道是谢衿的,再看了信上的字,顿时警觉,虽说信上的字比谢衿以前的字好看很多,但玉佩确实是周安送于谢衿的生辰礼,周安便只当是谢衿委托他人所写。
外孙有难,周安必然不能置之不理,他立刻让人安排马车赶往谢府,进府直接进了谢衿的院子,正好听见赵姨娘对谢衿发难。
看得见是这幅模样,背地里谢衿肯定被欺负过很多回,他的孙子虽然痴傻,可也不能被人这般欺负。
下了朝的谢怀远在宫门口被太傅府的人堵个正着,一听说太傅在府中,立马让车夫往回赶。
谢怀远即便是当了吏部侍郎,还是会畏惧周安,毕竟周安曾是太子太傅,他惹不起。
从前谢怀远还会在下朝回程的路上看书,现在完全没了心思,只想赶快回到府中。
谢府离宫里不算近,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谢怀远的马车到了谢府门口,谢怀远急匆匆地从马车上下来,疾步往谢衿的院子赶去。
谢怀远进入屋内,还没等给周安行礼,就见周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这谢府没有衿儿的容身之地,从今日起衿儿就跟着我回太傅府生活,免得到时候衿儿没了性命。”
“那怎么行?”谢怀远听周安要让谢衿去太傅府,顿时有些不乐意。
“怎么,我作为衿儿的外祖父,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周安脸色一沉,“还是说你想让衿儿就这么死在你府上!”
周安虽上了年纪,说话却中气十足,谢怀远即使在<a href="https:///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官场浸淫多年,还是有些发怵。
但他决计不能让周安带走谢衿,若是谢衿去了太傅府,必然会被京都府中众人编排笑话,到那时他吏部侍郎的脸面往哪里放。
没错,谢怀远最好面子,谢衿是他的儿子,纵使每回谢衿做出那些蠢事都把他气个半死,他也只能关起门来教训谢衿。
最近关于谢衿的传闻被坊间编得越来越难听,说他不自量力,天天跟着癞蛤蟆一样追着秦仲宣跑。
谢怀远听了那些传闻恨不得没有谢衿这个儿子,他故意隐瞒谢衿受伤的消息,故意随便找个大夫给他医治,就是想让谢衿自生自灭。
没想到如今谢衿没死成,还被周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谢怀远顿时感觉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