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盛环没想到谢衿竟是来送东西的,他看着谢衿手中的盒子一时不知该不该接。
正当他准备接下时,马车内却传来萧谙风的声音,“盛环,让他上来。”
“是。”盛环松了口气,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谢衿上马车。
谢衿也不扭捏,踩着车凳便上了车厢。
车厢内,萧谙风挺直脊背正坐在主位上,见谢衿进来,便随手一指让他坐。
谢衿顺着方向便看见了位于左侧的睡榻,正是他喝醉那晚睡过的,想起那晚是萧谙风抱着他上下马车,谢衿耳尖倏地一红,忙坐向右侧的凳子上。
“找我何事?”萧谙风注意到了谢衿耳尖的变化,他不动声色地问。
谢衿把方才在马车下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接着把盒子打开递到萧谙风的面前。
萧谙风垂眸,便看见了盒中那枚泛着莹白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两个俊秀的簪花小楷“平安”。
也许是刻字人不够熟练,平安二字的边上有个小小的豁口,不过并不影响玉佩的美观。
萧谙风眼眸微动,他伸手取出盒中的玉佩,“你自己做的?”
“是,前日宴请谙风兄长,我自己却喝醉了……”谢衿有些赧然,“还为此传出流言蜚语,实在不好意思,这枚玉佩开过光,很灵的,必将保佑谙风兄长平安无虞。”
谢衿说得恳切,萧谙风心头一动,他把玉佩攥在手中低声道:“我收下了,谢谢。”
“不用谢,是我该谢谢你。”谢衿轻声回应。
谢衿话落,车厢内陷入一阵静寂中,片刻后,萧谙风动了动唇,“他们说的对我没有影响。”
谢衿愣了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萧谙风话中之意,他轻笑一声道:“对我也没有影响。”
话落,车厢又陷入静寂中,无言间,谢衿突然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药味。
“谙风兄长,你受伤了?”谢衿脱口而出道,下一刻他便觉得自己有些僭越。
萧谙风眼神落到谢衿脸上没说话。
药味越来越明显,谢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萧谙风打断,“没有,你还有事吗?”
“啊,没有了。”谢衿听出萧谙风话中的意思,他起身道了句“告辞”便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太傅府的马车此刻也已行至,谢衿回头又看了眼才坐回自家马车。
待谢衿离开后,盛环一跃上了马车,他看着萧谙风手中多出的玉佩不免叹道:“谢公子是个有心人。”
萧谙风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低声吩咐道:“去配个流苏。”
“是。”盛环头一次见自家公子如此这般对待别人送的东西,不免有些激动。
上了马车的谢衿越想越不对劲,萧谙风明明受伤了,为何又骗他说没有,可是他与萧谙风现在算不上朋友,也不好多问。
谢衿说不清自己对萧谙风什么感觉,他只知道原书中的萧谙风让人很心疼,再加上萧谙风又连救他两次,难免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