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能的。
不是很高兴了,不依不饶的问,“哪个朋友啊,我见过吗?”
钱宝脸上还是笑吟吟的,没有察觉到顶顶的情绪,应该说她很少就会顾虑到别人,什么都是自己优先,也不喜欢去猜,去看,就那种态度,你爱说就说,说了我听着,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也别指望我会理解你,想都别想的事。
她自己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很直,很多时候你只能跟她直着来,拐弯抹角她就不爱搭理你。
“你认识啊,小学同学呢。”
“小学哪个同学啊?”追问。
“林于。”被问的不耐烦呢,就想趁着这档口,吃两口。不是很开心,撂下筷子,耷拉着脸往门口要走。
气氛不是很对劲,钱进来心无旁骛吃着饭。
林芳瞅着钱宝走人,以为她在耍小脾气,“干什么啊这是,人家顶顶就问问,你又生气。”
又跟顶顶说,“你吃你的,别管她,惯的臭毛病。”
顶顶还能吃的下去,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以为生气了噻,自己也气,问问怎么了,他就问都问不得了?那个林于就这么重要,还遮遮掩掩的不想让他知道。
这纯粹就是陈顶顶自己想多了,天地良心钱宝真没那个想法,就随口一说,觉得不是很有必要,就普通朋友,在她的认知里,林于就是她在外面的狐朋狗友,可以带着她出去玩,接触新鲜的东西,但回家后就没必要多联系了,不是很重要。
放下筷子站起来抓住钱宝的手,软声,“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钱宝确实不喜欢陈顶顶质问的语气,但是她今天心情好,不是很想与人生气,凭白气坏了身体。
“没生气,我出去拿点东西,待会就回来,你先吃。”
语气虽然淡淡的,但做了解释,也安了陈顶顶的心,乖乖的坐在位置上,拿着筷子,就是心不在焉的望着门口。
院门打开关上。
钱宝出来的时候,林于还没有到,靠着墙脚,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等了没两分钟,就不耐烦了。
好在在她耐心用完的时候,街头林于蹬着三轮车出现了。
灰头土脸的出现在钱宝面前,这么凉爽的天气他硬是搞得像三伏天一样,满头大汗。
钱宝立马垫着脚跳的远远,“你离我远一点。”
嫌弃的表情就很明显,一点都不带遮掩。
林于气笑了,我这么累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说着从车上下来,故意凑到钱宝的面前。
“我生气了啊。”钱宝耷拉着脸,不高兴了,也不躲避,就斜着眼看林于,她觉得你这会就得有自觉了,她不喜欢打打闹闹,幼稚。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脸色,你就得乖乖听话。
林于多会看颜色的一个人,双手举着,投降,“我错了,错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揶揄的看着钱宝。
钱宝挑挑眉,走到三轮车旁边,皱眉看着两个装的鼓鼓的蛇皮袋,“什么呀?”
“你猜猜。”
“不说拉倒。”就不喜欢搞这些虚的,转身就要回去。
林于赶紧拦住,“小祖宗勒,逗你两句就不乐意了,这可是我费了老大劲才得来的,下次有时间讲给你听,也让你知道知道我的辛苦。”
他这人就很务实,我这么辛苦,你得知道啊,要不然怎么知道我的好。
这一点和顶顶就很不一样,只在乎结果,过程是怎么样的没必要告诉别人,在辛苦也憋在心里,就像那块野猪皮子,不也是四处打探,走到深山里的一户人家,帮人人家家里做了一天活,饭都没吃一口,那家人实在经不住磨,才同意的。
这些事钱宝没问,他就从来没说过,而且他也不觉苦,还觉得挺值的。
“到底是什么啊。”
“柚子,你喜欢的那种,青皮柚。”
这个季节,柚子正是时候,从国庆能一直吃到现在,还能在吃一阵。
但说来奇怪,钱宝他们这个县,水土养人,庄稼什么的长势都很好,水稻一年可以用两茬的那种,一般南方能种的果树这里都能种,偏偏这柚子,邪了门。
种出来的个头小不说,皮还厚,里面的果肉那是又苦又涩。
平常钱宝家里吃的都是从别的省运送过来的红心柚,各大水分足,还甜,但是钱宝不好这一口,她喜欢吃微酸的那种青皮柚。
但县里很少有。
这个季节她还挺馋的,和林于出去念叨了两嘴,没想到人就记心里了,就美死了,人家为了她一句话跑断腿,能不美吗,觉得自个在别人眼中还挺重要。
“你人怎么这么好。”声音很甜,甜的发腻的那种,有点假,虚情假意的模样。
林于用舌头顶顶牙,不习惯不行,就这么一人,自私自利。
又高兴,觉得和自己挺配,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很多钱宝身上的小毛病,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事,他是有仔细考虑的,不是说一时冲动、
吃不得苦,娇气,脾气大,爱美还虚荣,他觉得都不是什么大事,他都可以包容。
这些事都可以用钱解决,能用钱解决的事他觉得都不是什么大事,他对自己抠搜,但对钱宝绝对舍得,两人出去鬼混,吃的喝的玩的,全是他出的钱。
所以钱宝也爱和林于出去,不花钱白吃白喝,傻子才不去。
林于把东西搬下车,堆放在门口,“你待会喊人搬,别自己上手,挺重的。”顿了顿,知道人明天过生日,但是明天也见不着,“提前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