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没再多说,只是看着车开得越久,许望秋身上那种伪装出来的温柔越明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或许他不应该用这种方法去逼许望秋,如果这是许望秋不愿意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他就这样窥探到,甚至揭开男人的伤疤,真的很残忍。
车停在别墅区门口,等待保安开门的瞬间,林牧突然问了一句,“许教授,我可以去吗?”
“为什么不可以?”
许望秋知道他心软了,害怕伤害自己,从准备回家开始脸上那种面具一样的笑容终于真切了一点。
“牧牧想跟我回去吗?只要你想,那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车停在一栋别墅前面,许望秋转头看向他,眼里虚假的笑意被宠溺取代,“无论什么时候,你在我这里总是有特权的,没有可不可以,只有你想不想。”
“如果你说想,我们现在就下车,如果你不想了,我会调头送你回去,我的行事准则永远都是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林牧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坚定的点头,“我想。”
既然许望秋这么说了,应该就是不介意他知道他的秘密,那他想去,想知道到底这个家里有什么,让许望秋那么抗拒,甚至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疯批。
他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跟在许望秋身后走到门口,只是开门时不知道为什么,许望秋突然严严实实的挡住他,还把他往后推了一下。
就是这时候门开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林牧听到了一个尖锐刻薄的女声。
“你还知道回来!又去跟男人鬼混了是吧!连家门在哪都忘了!”
林牧愣住了。
不止是因为这些难听的话,还因为他亲眼看到一个小茶杯砸了过来,不知道许望秋是没看到还是不想躲,一动都没动,就这样被砸中了头。
“咔嚓!”
杯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林牧手忙脚乱的跑上前拉住许望秋,看到他额角往下滴落的血珠,手都有些抖,“许教授你……你还好吗?你怎么不躲啊,你这样你……我们去医院吧,你流血了!”
他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却被许望秋按住了手,“我没事,一点小伤不严重,现在你还想进去吗?如果不想,我就送你回去。”
男人脸上还是带着笑的,只是那笑容林牧越看越心疼。
他想到过家里人对许望秋可能不好,但是没想到会不好到这种程度,怎么会往头上砸呢?那是他们的儿子啊,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我跟你进去,我扶着你。”
林牧刚扶住许望秋的胳膊准备往里走,里面又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男声,“没死就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