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教授。请问贤者之石的实用性和它的哲学含义哪个更珍贵一些?我在想,虽然它也被叫做第五元素,但何以能够将其他金属转变为黄金,并产生不死药?毕竟我没有一块儿。而且早在一年级时就听说恐怕当世唯一拥有‘红药液’的巫师摧毁了它。按照佐西莫斯的说法,汞和硫构成了所有金属——贤者石的成分似乎也含有汞。但据我所知,汞和硫有毒,这种毒性成分的组合最终成为治病良药不少见,也不多见,像贤者之石这么极端的世上罕有——独一无二。”
邓布利多的手指尖相对,焦黑的手指和他另一侧修长、苍白的手指对比鲜明。
“真是实际的问题。”他说,“按照那位唯一拥有它的巫师的所作所为,我现在或许可以说,它的哲学意味更重一些。我不断强调炼金术的奥秘,因为即使经过几十年的浸淫,我也不敢说掌握了它十分之一的秘密。你的第一个问题就问住我了,”他微微一笑,“我也没有制作过一块贤者之石。它的魔力对我而言是未知的。尼可利用它产生的不死药在世上停留了数百年,但他和妻子选择了告别。我想这至少能说明它的魔力并不十全十美。除此之外……汞和硫的效用恐怕和麻瓜讨论的有所不同。”
“赛特杀害奥西里斯并藏起其尸骨,但奥西里斯的十三块遗骨被伊西斯找到,第十四块被鱼吃掉,我们就不强调是哪一块了……”她问,“这里的暗示和奥西里斯复活应该有联系?”
“我想你也注意到这个巧妙的数字了,十三和十四,多么常见。”邓不利多说,“是的,我认为有联系。那个部位和鱼以及夫妻、兄弟的关系,就像你说的,我们不要强调了……不过,我注意到你关注的事物都与生死有关,如果可以,你或许能把原因说一说呢?”
“这是人类永恒终极的问题,对吧。”罗塞塔回答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关注人类命运的学生。”
邓布利多又摊开双手,另起话头:“想必你对‘三重伟大’这一概念也并不陌生。”
“赫尔墨斯。”罗塞塔说,但她想起另一个人。“或说赫尔墨斯-透特。”
“提起炼金无法绕过的一环。同样,我们还必须讨论埃及。”邓布利多说。
她对此不算陌生。毕竟她的名字已经非常具有埃及风情了,招人恨的那种。如果埃及人知道一个英国人叫这个名字,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她大头朝下扔进尼罗河,或者从金字塔上推下来。如果她不知道麻瓜世界的纠葛就好了,就不用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但是……宽泛的说,她也可以声称自己不是英国人,从族谱变迁来看,她们家来英国也才两三百年,她也可以自称挪威人。或者德国……只要她的口音够像。这个名字甚至带有一点意大利色彩……到底是为什么?
“可惜时间不巧,”邓布利多望了望窗外,这没什么意义,课程开始时天色就是擦黑,现在只是变成了全黑,“我想这节课的问题可以留待下节课讨论,作为作业。”
“同一时间吗,教授?”
“同一时间。如果有变动我会通知你。”邓布利多说,“罗塞塔,不要过早考虑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未曾解开的谜题。”
“尽力而为,”她说,“教授,不要对此抱有期待……我拥有吃十个馅饼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