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鱼梗住:“我的意思是……”
花道:“不管你什么意思,我咬你怎么了?你不该被咬吗?”
这话该怎么接?我觉得你会恨我怨我离开我,或者是捅我掐我打死我,也不该是咬我?
秦青鱼道:“这不是该不该的问题,这是……只有小孩儿和狗才会咬人。”
花抽了纸巾擦眼泪,擦完眼睛更红了。
花看了眼秦青鱼手上紫红的透出血丝的牙印道:“猫难道就不咬人吗?”
秦青鱼道:“这是猫狗的问题吗?”
花仰头望着秦青鱼:“那你说是什么问题?”
秦青鱼垂眸望着花,心底有千万句话想喷薄而出,可话到舌尖却又迟疑了。这种感觉就像……暗恋多年的青梅,不告白两人就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可若告白可能就要形同陌路。
花又问了一遍:“到底什么问题?”
秦青鱼眼神飘了飘,飘到了那盅鱼头豆腐汤上。
秦青鱼指着汤很肯定地说:“汤的问题!我不该放虾米,虾米太小容易呛人了,这不就呛着你了。”
花看着她,刚擦干的眼泪又湿了眼眶,花嘲讽地笑了下:“你可真行秦青鱼,吃饭吧。”
说完,花想转回身拿筷子,秦青鱼伸手抓住了花的手,一点点十指相扣。
秦青鱼小心翼翼道:“你……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花扭过头不看她,吸了下鼻子道:“我没什么意思。”
秦青鱼的头埋了下去,额头抵在花的肩窝,紧了紧十指相扣的手:“那个声音……是你,对吧?”
花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青鱼道:“我知道是你,只有你身上有我的元神,只有你可以进入我的梦境。”
花道:“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青鱼道:“可是我分不清楚啊,花,我分不清楚,我不知道你救我是怕自己困在识海,还是担心我?”
花道:“你能不能别自言自语?能不能听听我在说什么?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到了吗?”
秦青鱼搂紧花道:“你知道我刚才想说什么吗?我想说的不是‘只有小孩儿和狗才会咬人’,而是后半句‘成年人咬人不是疯了就是调|情’,你说,你是哪种?”
“你说我是哪种?”
花突然推开秦青鱼,不高兴地站了起来,秦青鱼措不及防,被推的踉跄了下。花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通红的眼眶,濡湿的睫毛,眼底是遮挡不住的愤恨与悲伤。
花咬牙切齿道:“我当然是疯了,不疯能撕裂混沌出来报仇?不疯能当着你的面扎透自己的脖子?不疯能被你掏了晶核还出手救你?不疯能毁天灭地要和小世界同归于尽?”
花道:“我疯了才会明明有记忆还一次次着了你的道,我疯了才会明明对你恨之入骨,可只要你服个软说两句好听的我就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