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与梵想到靳哲,皱着的眉头就松不下去他是为靳若男吗?他为他自己吧。
听这话,孙旭东熄灭手里的烟,声音正色道
这是坏名声的事情,坏的不仅是靳若男的名声,更是靳哲跟靳家的名声,靳若男大不了出国,靳哲怎么办?他总不能不顾靳家的脸面吧,总不能有一天让人指着鼻子骂,说他们靳家教女无方?年纪轻轻就怀孕?
可这难道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吗,但凡他对那孩子上一点心,今天这事或许就不会发生。
这是人家家务事,你我都是外人,管不了那么多。孙旭东肩膀耸起,仿若一个甩手掌柜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现在靳哲想要把名声追回来,就必须告何远,不仅要告,还要把他摁死在弓虽女干罪上,何远必须是被告,而靳家必须是原告,是受害方。
那就告吧,他是教育工作者,靳若男就算过了性同意年龄,他这也是弓虽女干。
问题又来了不是。
什么问题?
孙旭东抱着胳膊,看着程与梵,脸上一副别说你猜不到的样子。
程与梵顿了顿,稍加思忖,便领会到孙旭东的表情,叹口气靳若男不同意?
孙旭东立马抬高眉毛,一副你猜对的模样那孩子觉得他们是正常男女谈恋爱,不认为是何远欺负了她,就连靳哲要报警,她也以死相逼,怎么都不肯,还说就算闹到法庭上,她也不会出来指控的。
的确麻烦。
程与梵又问:那何远呢?抓到了吗?
抓什么,靳哲都还没报警。孙旭东说:这个样子,他怎么报警?警察来了怎么说?靳若男张口闭口都是我自愿,先不说法官会不会采纳谅解行为,单就是这句话,都会让靳家沦为整个海城的笑柄,女儿被欺负了,到头来还为施害者哭诉求情,说自己是自愿的、没有胁迫、没有欺负,靳哲那么好面子,你让他报警,把家丑往外扬,你不如给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