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谨无比的谢平之瞬时傻眼,她飞速起身帮钟清拍着后背,语气焦急:钟小姐你先不要起来,贺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好一会儿钟清才止住咳意,她接过谢平之递来的温水,声音极轻:真是麻烦你这么晚出门帮我,谢谢。
不等谢平之在说什么,钟清便微微低头抿了一口温水,海藻般柔长的黑发顺着她动作前倾,丝丝缕缕地落在钟清衣衫微落的胸口处,隐约显出别样的雪白。
谢平之不敢再看,一瞬别过眼去,在心里狂念天塌不惊南无喝罗怛那伟大的主请让我安静阿门!
谢平之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很久。她正犹豫着不知要如何与钟清作别,躺在床上的钟小姐眼神就已微微一动。
钟清轻声道:你是不是还有事情?
啊,还好还好,说有,那确实可能有点事。被戳破心事的谢平之磕磕巴巴。
咳咳......那你快去忙吧,这么晚了,你也要注意休息小心、咳咳......小心身体,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咳咳......
谢平之闻言果然又开始犹豫起来:真的没事了么?那钟小姐......我忙完后再来看你。
不用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钟清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不过阿谢你稍后是要去忙任务么?
正在穿外套的谢平之诚实道:是约好了和小秋喝酒。
钟清:......
不解风情的死直女,五年了你怎么还一点长进都没有?!
钟清忍住暴捶谢平之的冲动,轻轻一笑,刚要善解人意地再说些什么。然而此刻便突听窗外骤然响起一声烟花般的尖锐爆鸣声,一颗银灰色的骷髅头在基地上方轰然炸开!
轰
房屋开始如同轻级地震般晃动,病房内灯光忽然一瞬齐暗。所有电源电路毫无预兆地断掉,常年亮灯的实验室居然也漆黑一片,唯有惨白月光依旧。
绝对寂静后的下一秒,整个基地瞬间如同炸泼的油锅!一群身穿防弹黑衣的蒙面人不加掩饰地冲入基地,刺耳的枪声犹如群狼狩猎般此起彼伏,玻璃破裂与呜咽闷哼声同时响起!
炸碎的弹片飞溅,说时迟那时快,谢平之飞快张开风衣将钟清死死包住抱下病床,而后干脆利落地关窗锁门,快速拔刀蹲至钟清一旁。
不完全态的惭恩本能爆发,丝丝缕缕的长风如刺客般潜入暗夜。谢平之神经紧绷,借气流的微弱变化判断是否有敌人进犯。
时间飞速流逝,四周一片安静。
aether、aether怎么没有反应?被裹住的钟清缩在墙角,察觉到现在可能没有危险的她刚敢说话,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