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没忘记,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要把苏歆给领养走。
“伯母,我以前是烛村孤儿院出来的,苏歆原来的父母在火灾中去世后也被送到了那里……”
明舒的声音很轻很淡,比外面北风呼呼刮过,隔着玻璃窗的声音还要轻
宋女士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止住话题,扯向别的方向。
”小舒挑的都好,有你在苏垂云身边,我们就放心了。“
明舒转而笑道,”谢谢伯母的理解。“
宋女士:”还叫伯母呢。“
明舒;”妈。“
宋女士:”你和垂云之间的婚事……“
这也是苏家最担心的一件事,除了明舒外,怕是没别人能受得住苏垂云的性格。
还是赶紧把婚事定下来放心。
明舒:”我已经在准备婚礼了,爸妈不用担心。“
宋女士连连应好,感叹,”如果没有明舒,苏垂云可真是没人要了。“
明舒忍俊不禁:”苏垂云很好。“
她真的很好。
挂掉电话后,明舒回头看着正在病床上闭眼休息的苏垂云。
少女的眼睛被一层纱布包裹着,看上去脆弱又精致,像个橱窗中最精美的玩偶娃娃。
明舒微微地红了脸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外头冷风吹的?
……
苏垂云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再次清醒过来时,护士表示她可以下床走动了。
原本伤的位置就不在四肢上,只是眼睛被蒙着看不见光,需要时时有人搀扶。
”明舒?“
苏垂云在病房中叫了几声,发现病房中没有人。
她缓缓地从病床上下来,摸着墙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
这几天躺床上,把骨头架子都给躺散了。
苏垂云伸了个懒腰。
她揉着发酸的脊背,一步步走在了研究所的走廊上。
好在走廊采用了防滑胶的,在墙壁两边都有扶手。
苏垂云顺着空气中微弱的风走到了五楼所在的空中花园。
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刺骨的寒风向她袭来。
光是一阵风,就能把人的骨头缝都给吹凉了。
好在苏垂云身上裹着明舒送她的毛茸茸大衣。
“哦,我的上帝啊,前面是个什么东西?”
“是一头熊,研究所里怎么会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