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性格挺有意思,蛮能吸.粉的。从男性受众群体来看,她很受欢迎。”
牧念河闻声看过去,只见奇雩嘴角挂着淡笑,像是对自己这位员工很满意。
“也很受你欢迎?”她佯装酸味。
路开出去一段,奇雩扭头看她侧脸,女人侧脸白皙而温柔,像是镀了雪景霁色,不由得扬起嘴角。
牧念河无疑是美的,而且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哪怕是在不高兴。
“哪敢啊,我眼睛里只能看见你。”奇雩好生求饶。
她笑笑,没把话放在心上。
车程半小时,奇雩把她送到了祈安路的华君墓碑设计工作室。
因为做的是往生者的生意,公司选址的时候特意选在“祈安路”旁边的艺术园区,想图个好意头。
工作室位置靠里,奇雩的卡宴不好进去,就算进去了倒车也不好倒,牧念河干脆让他把自己放在入口。
“晚上还有个局,和杜家那几个,你不来?”奇雩下车送她,揽着人不让走,眼里带着几分期冀。
牧念河读懂他眼中的意思,抿了抿唇,“我就不去了,你少喝点酒早些回家,免的你母亲又说你。”
她一贯不喜欢这种场合,就算去了也是当块木头,反倒会被说扫兴。与其两人最后还得吵一架,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
“你打算结婚以后也这样么?作为奇太太你总得去交际,你代表我,也代表奇家。”
又被她拒绝,奇雩脸上终究过不去,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提高音量:“为了我你就不能忍忍么?工作你不愿意换,但你这性格能不能改改。”
“我...”她拧眉望向奇雩,张嘴预辩,但一想到两人一说话就吵的架势,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沉出口气,偏开脸。
性格这东西怎么好改?何况一开始就约定过,不逼她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现在怎么又变了。
“我不喜欢喝酒,不舒服。”她叹口气,打算退一步。
可奇雩却继续咄咄逼人,也拧了眉,“那酒你喝两口又能怎么着,我不也在那儿么,你担心什么?”
话又卡进死胡同里,见牧念河又冷冷站着不说话,奇雩心里堵得慌,爱她这张脸偏又恨她像块木头,当即泻出口气,甩了她的手自己开车走了。走之前还扔下句话,“你性格真的有些问题,好好想想吧。”
牧念河懵在原地,有种被伤害又无法承认的复杂错觉,定定看着卡宴车位消失在园区大门口,也转身回了工作室。
在此之后三天奇雩没联系她,她也拗着气没联系他,两个人比看谁比谁更能忍。
周五,她一鼓作气画完齐家订单的设计草图,才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眼。
雪落在红木窗框上,工作室的阿姨在窗台上摆了一排君子兰,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视线软塌塌落在那上面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