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升跟着我走进去时,发出了宛如乡巴佬进城一样的感慨,他一上午都没说出话来。硬件设施已经全部到位,解忧楼里的酒单和菜单还有伙计全部已经安排好。
千金馆里的布置我着实花费了一番心思,在现代时只有去澳门旅游去过一个赌场,按着印象中的装修,千金馆里布置得犹如现代电玩城一样,每个游戏台相差三米左右,在千金楼我开设了庄家,比起这个时代的赌场,我又增加了套圈和猜单双猜大小这些游戏,每个游戏的吧台都派有一名伙计坐庄。
至于添香馆,里面是厢房最多的,这栋楼的设计也最繁琐。里面是一个回形,中间是一个很大的舞台对着屋子的天窗,舞台后面是楼梯,我做了幕布将楼梯遮住,表演节目需要从幕布后面上场。舞台周围有流水环绕,因为这里没有玻璃琉璃之类的,天窗只好空着,下雨时这个舞台没法用,雨水会打到舞台上然后流到下边养着金鱼的水渠里。一楼全是雅座包厢,每个包厢都有比较厚重的木门,木门是推拉的,想开门又不想让人看见只需放下帘子就好。二楼则是厢房若干,十七个姑娘全住在上面。
至此田升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毕,剩下就是该我出场了。
找到一日休沐,我特意抽空来会一会这十七位姑娘,每次来这里我都把自己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今天也不例外,一个硕大的斗笠将我的脸遮了起来。
夏福已经提前住进来好几天了,我到了添香馆,他脸上罩着一块蒙面布,领着那十七个姑娘在门口排排站好,我突然有了种小领导视察的感觉。
“进去说吧。”我说,夏福就在一楼找了最大的一间包厢出来。
这些姑娘看着我,有惊讶但是更多的是惶恐,大概看我太矮在猜测我的年纪。夏福很了解我的行事作风,我还没开口询问,他先让这些姑娘报上自己的姓名年龄。
最大的女孩叫穆鱼,是从魏国来的罪俘,十九岁。最小的叫汲穗,才十二岁。我只记住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其他人的名字都太过拗口,实在记不住。
“你们在这里,不是来干苦活的。”斟酌了一下,我和气的说:“夏老板应该已经跟你们说了你们各自的活计,我们这里不是娼妓馆,你们在这里无需献媚讨好,你们是……艺术工作者,所以我现在要给你们每个人一个艺名。”
她们都面面相觑,似乎听不明白,还是最大的那个问我:“主人的意思……是赐给我们新的名字?”
我点点头,看着这十七位小美女,略略一思索脑子里就有想法了。
那两个弹琴的分别叫抱琴和挽琴。唱歌的五个人是风奴,花奴,雪奴,月奴,星奴。十个舞娘分别是:阿招,阿财,阿进,阿宝,发儿,家儿,致儿,富儿,吉祥,如意。
按照高矮排下去,名字大批发,我说:“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住自己的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