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微笑着,说:“你们进来时,应当看到我住的地方有士兵看守的,你给我客气点,不然我马上叫那些士兵过来,把你们一起赶出去。”
说罢看向韩念,不客气的说:“他们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你才能带着人进来,可你却带了些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来我这里乱叫,下次我是不是要交代一句,戴青铜面具的一律给我拦住呢?”
韩念立即一揖到底,头勾得低低的:“夫人,是、是我的错,可可可是……”
“你骂谁是阿猫阿狗!”女子气得柳眉倒竖,眼睛喷火。
项伯在一旁莫名其妙:“谁答应了就是骂谁呗,你这女子,怎么如此蠢笨。”
怀瑾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女子往前一冲,被张豆豆拦住,可她眼睛一瞪,张豆豆立即讪讪的放开手,低声下气的解释:“公主,正事要紧。”
那女子这才收住一口闷气,狠狠的盯了怀瑾一眼。
张豆豆对她作揖,陪笑道:“姑娘,我家公子在何处?发生了大事我们才来找公子的,请您告诉我们。”
听着张豆豆的称呼,怀瑾一挑眉,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和张良成亲了,或者说不承认?她看了一眼韩念,他似乎有些不安。
默了一会儿,她叫来思之,让她去尉缭那里把张良叫回来。
说罢,她就拉着项伯去廊下坐着吃东西了,却并没有叫他们三个进来。
韩念老老实实的站着,张豆豆和那个女子却是迈开步子要进来了。
刚踏进来一步,怀瑾冷冷的一瞥:“谁许你们进我家了?”
张豆豆一愣,陪着笑退了出去,那女子忍了几下,也缩回了脚。隔了好几丈,她都听见了那个女子磨牙的声音。
张良很快就回来了,他看到这三个人并不吃惊。没有寒暄,没有叙旧,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径直走到院子里,对她说:“今天下棋输给尉缭大人了。”
怀瑾皮笑肉不笑:“不容易,老尉终于赢你一回了。”
张良在她旁边坐下,对门外那三个人叫道:“进来吧,把门关上。”
张豆豆满脸喜色,而那个女子看到他眼睛放光,冲过来拉着张良的手臂,道:“子房哥哥,这两年你一走就没影,当初说好的只是装装样子!你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给,要不是听说你在咸阳用了贤义门的侠士,我们都不知你在这里!”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思之以为来了客人,把茶水端上来,怀瑾站起来,怒道:“家里的茶叶不要钱吗!”
思之从来不曾挨一句重话,一听她发火,立即跪倒。
怀瑾冷冷道:“茶叶金贵,是用来招待贵客的,你这么没眼色吗!去,换三杯隔夜白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