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午后,怀瑾和张良一直守着韩念,也是怀瑾第一次听到韩念的身世。
张良说他曾是故韩国的贵族,韩念的父亲因为政治斗争得罪了当时的一个显贵,一场政变之后韩念家的人全都入了狱。
为了折磨韩念的父母亲,幼小的韩念被抓着头按进了炭火盆里面,他的母亲当场就疯了,父亲也随之被杀死。
“当时他只有七八岁,那些人看到他的样子以为他活不了了,就把他和其他犯人的尸体一起扔到了乱葬岗。”张良面露钦佩:“但他没死,撑着一口气爬了出去,后来被韩国细作团的察举官捡了去。再来后,我接管了这支细作团,见到了韩念。”
“那他的真名就叫韩念吗?”怀瑾看着昏睡过去的韩念,心情有些沉重。
张良摇摇头:“细作团里面的人都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因为他后面成了我的影人,我才给他取了名字。”
“那为什么叫韩念?”
张良扫了她一眼:“那时候我以为你死了……”
原来如此,怀瑾抿着唇不语,张良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最后一天了,你不去出去玩?”
“大家肯定都在告别呢,我也没有认识什么新朋友,又去跟谁告别呢?”怀瑾想起刚刚那些去找老巫师占卜的年轻人,又说:“不过我刚刚看到很多人去找那个巫师占卜,不知道他占得准不准,倒是有些意思。”
张良爱怜的轻抚她的脸颊:“那你就去看看。”
“你陪我一起去吗?老巫师是骆越人,他口音有点重我不是很能听明白。”怀瑾央求道,黑珍珠这几天总是看不到人影。
张良看了眼韩念,把项伯拉了过来看顾,然后带着怀瑾去祭坛那边。
天色将晚,老巫师身边还是围了很多人,比下午她过来时人更多了,他们只能在后面排队。
祭坛左边,那些族长们还在喝酒,又唱又跳的,还有两个在比划。在这边排队无聊的年轻人们就往那边看热闹。
“他看着那么瘦小,没有我们族长壮呢!”排在他们前面的一个小女孩对同伴说,似乎在议论望栗。
另一个女孩就说:“可是神选了他呀,神是不会有错的。而且他还姓望,我听他们南越的人说,他是天皇氏的后人呢。”
这边的封建迷信很严重呀,怀瑾想着那天出现的神迹,忍不住摇头失笑。
她扭头看向张良:“天皇氏是谁?为什么望栗是他的后人?”
张良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在稷下学宫浮先生教过《连山》,你都不记得了?”
怀瑾仍是一脸迷茫,她读书的时候经常在课堂上睡觉,不知道漏了多少文章。